這婦人一見到顧明淵眼睛都直了, 顧明淵身量高挺,又是芝蘭玉樹般的人物,便是沒有權勢加身, 他這樣貌也讓人側目, 婦人原當沈清煙是哪個老爺養的外室,這京裏的老爺日子過得好, 大都富態, 一身老皮,就是她自己做了外室,侍候的也是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子, 一身的臭味,一下子看到這樣俊秀的人, 難免對沈清煙心生嫉妒。
同樣是做外室, 怎麽她就這般好命, 伺候的是個公子哥兒, 要是給這樣的人當外室, 就是倒貼錢她也願意。
她故作羞態起身, 先跟沈清煙說,“我改日再來找妹妹。”
沈清煙愣愣的哦一聲。
便是客套話也沒說一句, 婦人頓時嫌她蠢笨,這公子哥怎就看上了一根二木頭, 是長的太漂亮,時候長了也沒滋味,哪有她這種知情識趣兒的好。
婦人衝她揮了揮帕子,嬌笑一聲, 走到顧明淵身旁, 還自作風情的扭動腰肢, 向他暗送秋波。
哪想顧明淵半分眼神也沒給,她一走出去,顧明淵就反手把門砰的關住。
婦人腳一跺,想她侍奉的老不死的最吃她這一套,沒哪個男人不愛!這公子哥定也是假裝矜持,畢竟屋裏還有位正得寵的,男人都愛麵子。
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她以後總有機會勾上這公子哥,她又看了看這大宅子,這麽好的地兒,等她勾上人,那屋裏的就被趕走了,她就能住進來。
她得意的走了出去。
門口掃墨皺了皺眉頭,朝坐在廊下做針線活的雪茗招手,兩人進旁邊耳房自說話去。
這廂屋裏,沈清煙一瞧顧明淵臉是冷的,有些訕訕道,“你回來了,我沒要叫人進來的,是她來串門……”
顧明淵踱近些,微俯身道,“是不是嚇到了?”
沈清煙怔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先前有官差闖進來,當即垂著臉嗯,說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