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給我推了李師兄的聯係方式, 不過他好像今天在飛機上,等我聯係上他了再和你說。”
“嗯,我不急。”陸萬青平靜地頷首。
廚房裏響著連貫的碗筷碰撞的聲音, 易行水收了手機,走進,站在中島台前,惶恐地看著陸萬青專業又嫻熟的打著雞蛋的動作。
“舒辭說有空要帶你請我吃飯, 但沒說是師兄你親自下廚啊。”她捏著杯子,吞吐道, “我何德何能?”
師兄失聯後,至今都沒有回過她的消息, 她還以為他們的師門情誼就走到頭了。
陸萬青:“我也沒想親自下廚, 是他又昏了。”
易行水:“……”
“等他醒來,你去怪他。”陸萬青目光微閃, “除了他我不會單獨和任何人出去吃飯。”
舒辭現在時時刻刻都可能提離婚,他可不想主動給他留下任何把柄。
“而且, 現在我出去請客吃飯要上新聞的。”
陸萬青側目, 臉上寫著“麻煩”兩個字。
他放下打蛋器, 往易行水的空杯子裏又添滿水, 多看了這位性格爽朗的師妹一眼。
他在七區的履曆是公開的, 和他在醫學院學習的時間有所重合,細想下來, 問題很大。
本以為她會發現並質問自己, 可即便將人留下來用飯, 給了她機會也並沒有見她有提起的意思。
倒像是……全然忘記了這回事。
說來奇怪, 他以上將的身份站在金荔事件的前沿, 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 但目前為止,還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其他身份下結識的人的質疑。
陸萬青收回目光,回應著她剛剛的問題:“自然要請,如果不是你把他從蛟淵島上帶出來,恐怕……”
和舒辭度過第一個情熱期的人,就不是他了。
易行水張了張嘴,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以顧嵐逐的性子,到了嘴邊的肉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