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千千岁

第52章 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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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的时候多尔衮也抱着明玉。

明玉用尽全身解数勾.引了好几回, 多尔衮好像没看见,自己简单洗了洗,穿好中衣亲手给明玉洗头发、洗全身, 拿布巾擦干,穿好衣裳裹着薄被抱回炕上,抱着歇下。

全程规规矩矩。

仿佛明玉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明玉睡觉之前还在想,这算不算冷暴力?

第二天早晨,一睁眼, 多尔衮还在。

晨练都取消了。

明玉卷着被子打了个呵欠:“今天有索尼次孙的满月酒, 我得去一趟。”

说完她看着多尔衮的眼睛:“你也抱着我去?”

多尔衮:“不许去。”

冷暴力之后玩囚禁play,明玉真诚忏悔:“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你也挺忙的,你忙你的, 不用管我。我今天出去, 把能带的人都带上, 把索尼家吃穷了。”

多尔衮:“我跟你去。”

明玉:“……”就不想带你。

不想带也得带, 明玉去吃一顿满月酒,四十八个骑兵开道, 二十四个亲卫警戒,正儿八经的随车侍卫被挤到了最外围, 管事丫鬟婆子挤了两辆马车才坐下。

知道的是去喝满月酒,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抄家。

队伍浩浩****开进索尼家, 主母佟佳氏亲自迎出来, 先是被阵仗吓了一跳,然后看见多尔衮从马车上走下来。要不是跟来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 佟佳氏差点腿一软跪地上。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这尊神怎么也来了。

由于是次孙满月, 佟佳氏只请了几个通家之好的女眷过来,大福晋有事要忙,指了娜木钟和巴特玛两位福晋过来捧场,另外一个贵人就是明玉了。

没想到多尔衮会来,索尼父子各忙各的差事都不在府中,佟佳氏忙忙地派人把父子俩从任上叫了回来。

索尼听说也吓了一跳,自觉不够资格陪多尔衮,半路转道去了一趟济尔哈朗府上,求济尔哈朗贝勒帮忙救场。

恰巧豪格正在济尔哈朗府上做客,听说多尔衮去索尼家喝满月酒,顿时皱起眉头。

手都伸到正黄旗来了。

于是豪格也不请自来,跟着济尔哈朗去索尼家“陪”多尔衮。

受邀去索尼家吃酒的女眷们听说多尔衮来了,都不由有些激动。

满蒙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不是白得的,身高腿长,宽肩窄腰,肤白貌美,不是,应该是俊美无双,英气逼人。

只可惜多尔衮平时常驻军营,家都很少回,更不要说出席什么酒宴了。

除了汗王宫的宴席,基本见不到人。

女眷里最激动的当属娜木钟和巴特玛两位,听见禀报立刻起身相迎。

因为个子高,皮肤白,多尔衮在人群中非常扎眼,娜木钟一眼便瞧见了,顿时笑靥如花地奔过去,巴特玛不如娜木钟眼尖,见娜木钟奔过去,她也紧随其后。

“多尔衮你来了!”娜木钟人没到,笑先闻。

巴特玛不甘落后:“外头凉,快进去坐!”

两个人的殷勤周到把主人都给比下去了,佟佳氏脑子“嗡”地一声,怎么把这两位不着调的福晋给忘了。

多尔衮淡淡点头,算是回应,垂眼问走在身边的明玉:“冷不冷?”

明玉呵呵:“不冷。”

带着骑兵和侍卫来喝满月酒,把主人吓到脸色惨白额上见汗,她身上不冷,头冷。

娜木钟瞧见明玉,唇角的?????笑压下去:“你怎么跟来了?”

巴特玛也看明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明玉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她快走两步,走到多尔衮前边:“谁跟谁来的,福晋且搞搞清楚。”

多尔衮长臂一伸,揪住明玉披风上的兜帽把人轻轻扯回身边,眼风朝娜木钟和巴特扫过去,很明显的保护姿态。

两人含恨闭麦,紧紧跟在后面。

走到垂花门前,佟佳氏终于忍无可忍站住,笑着请多尔衮去前院喝茶。

后院都是女客,还有产妇在,外男进去不合适。

多尔衮放开揪着明玉兜帽的手,明玉怕他忽然发疯,温声说:“等下散了,我去前院找你。”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牙酸,娜木钟和巴特玛更像是嘴里塞了一整个生柠檬,心说这狐狸精做派,比布木布泰还不要脸。

多尔衮看了明玉一眼:“别太晚,我在前院等你。”

明玉朝他甜甜一笑,头也不回走进垂花门。

呼——终于摆脱了。

没想到冰山似的墨尔根代青成了亲是这个样子的,佟佳氏听着都是老脸一红,急赶慢赶头前给明玉领路去了。

只有娜木钟和巴特玛还愣愣站在原地,望着多尔衮的背影犯花痴。

明玉先去珠珠的屋子里看了小宝宝,小宝宝饿了闹着要吃奶,珠珠便让奶娘抱下去喂奶。

“你怎么把墨尔根代青也带来了?”珠珠比明玉大不了几岁,两人一见如故,说话也不见外,“把我姑姑脸都吓白了。”

珠珠是佟佳氏的亲侄女,嫁过来好几年也改不过口,仍叫佟佳氏姑姑。

这事还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她昨天遭遇危险,多尔衮有了应激反应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吧。

明玉只好随便编个理由:“可能有事找索尼大人商量?”

珠珠信以为真,便不再问,转而问起田庄的事来:“听说温泉山庄种出了新菜,我还没尝过,都是些什么呀?好吃吗?”

明玉把新菜介绍给珠珠知道:“绿叶菜你可以买来尝尝,炒着吃或者做汤都可以。辣椒等你出了月子,也可以试试,比葱蒜辣口,烤羊腿的时候撒上一点香辣入味,也可以炒制之后放在涮肉的锅里做成火锅。”

火锅这个词珠珠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着就觉得暖和,想着出了月子一定要试试。

“西洋菜这么受欢迎,真应该多种点。”虽然有了温泉山庄,菜品增加了,可价格半点没降,还是很贵,轻易吃不起。

比如今天的满月宴,珠珠想加一道硬菜番茄炒蛋,可佟佳氏觉得番茄太贵,每桌酒席加一道,花费直接翻番,只得作罢。

明玉想过扩大生产,可她手里能用的土地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

明玉把困难说了,珠珠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两白旗是出了名的人少地多,怎么可能没有地?”

两白旗当然有地,可那些地都是多尔衮和多铎的,跟她没关系。

而且种暖棚需要温泉地热,两白旗的地只有赤鹿山一带有温泉。

珠珠闻言笑道:“温泉的事好办,我家有两个山庄都有温泉。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随便用,我去和家里人说,保准能成。”

说实话,明玉有点心动:“怎么收租?”

“收租?”珠珠志不在此,“我家能免费吃菜就行。”

那两个有温泉的山庄因为温泉的缘故粮食收成不好,早已荒废多年。

若能给明玉用也算变废为宝,免费吃菜是珠珠唯一的要求,还想着明玉为难的话,按半价卖菜给她,她也愿意。

谁知明玉一口答应下来。

八旗之中有温泉山庄的人家不少,珠珠怕被截胡,立刻派人去跟佟佳氏商量,佟佳氏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当场拍板。

明玉要签契书,珠珠表示不用,明玉坚持,饭菜还没上桌,契书已经签字画押。

签契书的时候明玉问珠珠:“你家有温泉山庄就没想过自己买种子种菜吗?”

珠珠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是有人试过了吗?我家没那个实力,也不想到处推荐人用烟叶子煲汤,还硬说是什么西洋药材。”

让别人笑掉大牙。

明玉在后院谈成生意,前院的情况相比之下就不那么和谐了。

索尼在前院正堂单独给多尔衮、济尔哈朗和豪格摆了一桌酒席,他自己和长子作陪。

酒过三巡,多尔衮面无表情把昨天明玉遇险的事说了,众人都是一惊,济尔哈朗动了动唇,话被豪格抢去:“你把那些人怎样了?”

多尔衮淡声:“杀了。”

“那三个牛录额真也杀了?你明明知道……”温泉山附近的三个牛录额真原来是正白旗麾下,其中一人还是皇太极乳母的儿子,做过皇太极的贴身近卫。

皇太极当上大汗之后用两白旗换走了多尔衮兄弟手中的两黄旗,部分地盘也进行了调整,温泉山附近的三个牛录不愿意去别的地方,仍旧留在原地,划归镶白旗。

说白了,那三个牛录额真是皇太极的人。

豪格一直认为那是他父汗留在两白旗的眼线,替他父汗盯着多尔衮三兄弟的一举一动。

多尔衮肯定也知道,可是昨天他把三个人都杀了。

他什么意思?

想造反吗?

不光豪格一个人这样想,济尔哈朗也是这样认为的:“此事、此事你恐怕要去大汗面前解释一二。”

因为母家与努尔哈赤反目,皇太极的生母孟古哲哲一边担心母家,一边担心夫家,心力交瘁,年纪轻轻便卧病在床,皇太极几乎是被乳母一手带大的。

皇太极对乳母十分敬重,成为旗主之后破格提拔了乳母的独子做自己的近卫。乳母到了年纪想回家荣养,皇太极再次破例从当时的正白旗拨了一个牛录给乳母的儿子,在没有任何军功的情况下封其为牛录额真。

后来皇太极成了大汗,原来的两白旗变成了两黄旗,重新划分地盘之后,温泉山那一片分给了镶白旗。皇太极想让乳母一家迁出来到两黄旗安家,因乳母故土难离,便没动地方。

乳母之子塔石哈在温泉山一带作威作福多年,经常干些欺男霸女不入流的事。碍着乳母的关系,皇太极假装看不见,多尔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这家伙越发狂妄,居然打起了明玉的主意。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可话又说回来,明玉全须全尾并未出事,顶多算虚惊一场。

若塔石哈是一般的牛录额真,人在多尔衮治下,生杀予夺全凭多尔衮一句话,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他是大汗乳母的独子,大汗素来敬重乳母,而且塔石哈很有可能是大汗留在镶白旗的眼线,多尔衮就这么把人给杀了,难免有铲除异己之嫌。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有没有人闹将起来,以及闹起来之后大汗的态度。

济尔哈朗到底是旁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不惯塔石哈平日的所做作为,凭良心给多尔衮出出主意。

谁知多尔衮并不领情:“牛录是镶白旗的牛录,处置一个牛录额真用不着烦扰大汗。”

济尔哈朗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直叹气,到底太年轻了。

豪格眼珠一转,瞬间计上心来,从索尼家出来便说要出城去狩猎,济尔哈朗劝阻无效,对豪格道:“凡事多留个心眼儿。”

多尔衮年轻是年轻,但不傻,相反脑子转得极快,擅长顺势而为,随机应变,且颇有手腕。

就豪格这脑子这城府,给人提鞋都不配,还妄想跟多尔衮掰手腕,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

眼看风雨欲来,济尔哈朗决定去汗王宫一趟,得让皇太极有个心理准备。

明玉没花一两银子拿下两座带温泉的山庄,心中欢喜,坐上马车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没去前院找多尔衮。

就算这个男人最近有点疯,她的承诺必须作数。

想着站起来要下车,这时候多尔衮撩帘进来,淡淡看了她一眼,明玉为自己辩解:“正要去找你。”

多尔衮“嗯”了一声,挤坐在明玉身边,明玉也被挤习惯了,往旁边让了让,一让不要紧,契书从袖袋里掉了出来。

明玉和多尔衮同时弯腰去捡契书,脑袋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明玉低呼一声,多尔衮捡起契书,一手抖开看,另一只手给明玉揉额头:“你租了索尼家的山庄?”

明玉拍开他的手:“我打算扩建暖棚,让更多人吃上西洋菜。”

多尔衮捉住明玉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想赚钱不丢人,在我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

明玉被戳穿心思也不恼:“谢邀,我从来没觉得赚钱丢人,只不过想说得更加高大上一些。毕竟,别人想吃菜,我想赚钱,是双赢。”

“怎么想起来去正黄旗租地?两白旗还不够你折腾的?”多尔衮早习惯了明玉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并且绝大多数都能猜对意思。

明玉正色,把两白旗温泉少的事说了,?????多尔衮放下契书,把明玉的另一只手也放在掌心里焐着:“温泉少,换一换不就有了?”

“不能换!”明玉朝多尔衮狡黠一笑,“我都看过了,两白旗平地多山地少,黑土地肥得流油,正好种粮食。”

说起粮食,明玉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我早与你说过,种菜不过是抛砖引玉,大宗的粮食才是真正的摇钱树。你把土地给我,是你明智,秋天等着跟我一起发财吧。”

说嗨了难免嘴瓢:“姐带你一起发财!”

多尔衮气笑了,比他小七八岁,还一口一个姐,他拉着明玉的手倾身吻上去:“姐,我不想发财,我想亲你。”

明玉立刻麻了半边身子,小狼狗奶起来最致命,神仙来了也遭不住啊。

遭不住。

在马车里被亲软了身子,到家更是胡天胡地。

多尔衮似乎找到了明玉的正确打开方式,一口一个姐,叫得明玉根本不用任何前戏就顺从地接受了他的身体,各种姿势,轻松拿捏。

在炕上,明玉被吃得死死的。

原主虽然比多尔衮小很多,可明玉的实际年龄比多尔衮要大几岁,实在无法抵挡小狼狗变奶之后的攻势。

“姐,我难受。”

“姐,这样行吗?”

“姐,你快乐吗?”

“姐,你真好!”

关键他嘴上奶,身体可一点都不,在她情难自禁的迎合之下,越发强硬恣意,随心所欲,真真儿要了明玉半条老命。

“姐,最后一次。”

明玉忍无可忍,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去,可腿是软的,哪里使得上力气。

“多尔衮你要不要脸?多少个最后一次了?”明玉趴在炕桌上含泪控诉。

多尔衮低头把她脸上的泪吮干,笑容逐渐变.态:“叫你姐,脸就没了,再要来何用?”

明玉:“……”

之后几天,多尔衮都没去军营,每天上午处理军务,下去陪明玉收拾箱笼准备搬家的事宜,中间还抽空陪明玉去了两趟已经修建完工的新府邸。

新府邸比贝勒府离皇宫近,但也只是近了那么一点点,仍是众多王府中离皇宫最远的那一个。

明玉问多尔衮为什么要住这么远,多尔衮说距离产生美。

如果明玉没记错,这句话是她告诉多尔衮的,而且说过不止一次,目的在于劝他住回军营。

没想到让他用在这儿了。

“现在的贝勒府怎么办?”明玉又问。

多尔衮想了想说:“会被收回去,安置其他贝勒。”

并不是所有贝勒都有自己的府邸,比如岳托,老大不小了还跟代善挤在一处。

明玉仰起头问:“能卖给我吗”

住过的,应该有优先购买权吧。

现在住的贝勒府虽然有点偏,去哪儿都费劲,不过抄小道的话出城很方便。

多尔衮抬手抚上明玉细白的脖颈,手指微微用力,在上面留下浅淡的痕迹:“你买宅院做什么?”

想方设法得到土地,靠种菜赚到第一桶金搞并购,种粮食敛财,去正黄旗租赁山庄,购置宅院,明玉到底想做什么?

多尔衮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他的第一反应是明玉在预谋离开,离开他,离开与他有关的一切,彻底退出他的生活,甚至他的生命。

她说过,她早晚会离开。

明玉感受到男人手上压迫的力道,虽然还没感觉疼,但他摸过的地方肯定会留下印记。

位置太高了,留下印子衣领遮不住。

他摩挲着她的颈动脉,一下一下,有些失神,眼底的光彩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漠与冰冷。

明玉不敢挣扎,生怕他一个没留神把自己纤细的脖子折断。

昨天多尔衮骑马朝她冲过来的时候,那群暴民里有不怕死的冒头阻拦,被他单手捞住脖子,轻松拧断,一声没吭人就没了。

类似这样的动作。

从昨天开始,多尔衮的精神就不太对劲,一会儿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会儿喊着姐姐热情如火,忽然安静下来紧紧抱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忽然抚上她的脖子,在颈动脉上摩挲,好像个冷血杀人犯。

明玉怀疑多尔衮可能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这几天都好好的,还以为他恢复了。

没想到更严重了。

这一切好像是从她说要买宅院开始的。

他问她买宅院做什么,买宅院当然自住,为了将来谈生意方便,为了安排自己的账房,为了以后跟他吵架能有个去处,为了离开他不至于流落街头。

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现在多尔衮对她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对她的身体充满兴趣,恨不得夜夜折腾耳鬓厮磨。

现在说离开的话,明玉怕自己会真的离开,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当然不能说真话,明玉抓住他的手腕,撒娇似的喊疼,多尔衮不为所动,执着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买宅院做什么?

明玉决定不要脸一回,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不管多尔衮捏着颈动脉的手,直接扑进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

“你好吓人,你吓坏我了。我就是想着皇宫和各个王府才建好,城里的空宅子多,想趁便宜买一套,等将来涨价再卖出去,赚个差价。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买了,反正有你在,家里也不会缺银子。”

抛开后路不谈,如果贝勒府可以自由买卖,现在真的是最佳入手时机。

等皇太极称帝之后,少不得要大肆封赏群臣,哪个有头有脸的大臣不得在盛京买一处像样的宅院,到时候房价说不定能翻上好几番。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果然多尔衮放过了明玉可怜的细脖子,一手松松环着她,一手轻抚她的后背,声音变得温和:“贝勒府不能买卖,不过你要买的话,我想想办法应该能办到。”

没想到还有下文,明玉惊喜地扬起头:“真的可以吗?”

多尔衮颇为无奈,摸着明玉毛绒绒的发顶,心说,真是个小财迷,雁过拔毛,一点赚钱的机会都不肯放过。

他将她的小脑袋贴在胸口,轻声说:“我骗过你吗?”

在大事上还真没怎么骗过,可明玉觉得自己这样也不算骗人,于是十分狗腿道:“那我等你好消息。银子我出,差价我们三七开,你三我七怎么样?”

其实应该五五开,她出钱,多尔衮出人脉,可她比多尔衮缺钱,三七开挺合理。

多尔衮没忍住敲了敲明玉的小脑袋:“就知道赚钱!宅子买下来不许卖,留着给咱们儿子住,我可不想让我们的儿子跟岳托似的,成家以后还跟阿玛额娘挤在一个宅子里,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明玉:“……”你想太多。

你这一辈子就一个女儿,还可能不是你的,哪儿来的儿子。

她买宅子本来也没想卖,想自己用,顺便留条后路。

明玉仰起头对多尔衮笑:“好,不卖,留给我们的……孩子。银子还是我出,宅子归我,暂时用来会客谈生意,我还想单设一个账房。”

见多尔衮敛笑,明玉赶紧解释:“凭你的军功,肯定要封亲王,我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大,得有个地方谈生意,还需要单独的账房核算。总不能让客商到王府里谈生意吧,而且你的进账方式和我的也不一样,合并会乱套的。”

抢来的,和赚来的,有本质上的区别。

多尔衮很少看账本,也不关心明玉的生意:“宅子我买来送你,原来的账房也留给你,但后宅、山水院和我的内外书房都不能动,也不许给别人用。谈生意让魏循去谈,你不许出面。”

“还有……”他看着明玉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必须住在王府,不准去别处住。”留在我身边,永远别离开。

明玉觉得多尔衮的担心有些多余,她是他的嫡福晋,不跟着他住王府还能住哪儿。

他一天没跟布木布泰好上,一天没让她给布木布泰腾地方,她就要霸占着嫡福晋的位置,背靠大树好乘凉。

后宅、山水院和他的内外书房都是明玉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有那么多令她羞愤欲死的回忆,就算多尔衮不说,她也不会给别人用。

看一眼都不行。

谈生意多辛苦,觥筹交错尔虞我诈,没有一百个心眼儿都没别沾,当然是魏循去谈,她只做幕后老板,拿钱赚钱。

明玉痛快答应。

两人各怀心思,相视而笑。

接下来几天,流言四起,总结起来就是多尔衮为了明玉的一场虚惊斩首镶白旗三个牛录额真,和两百多旗人。

三次征讨察哈尔部,折损骑兵数千,致使两白旗人口锐减。

为了一个女人,屠杀两百多旗人,斩首三个牛录额真,这是大金建国以来从没有发生过的事。

关键还是一场虚惊。

在大汗称帝之前,出了这样荒唐的事,其他各旗无不瞠目,只有两白旗保持了诡异的平静。

多铎为此特意找到多尔衮,认为杀得好,他早看塔石哈和他那两个左膀右臂不顺眼了。

仗?????着是大汗乳母的独子到处欺男霸女,坏事做尽,且手段残忍。

好几次让多铎碰上,便是多铎那种在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人见了都不忍直视。

碍于大汗的情面,多铎都忍了,只盼着老天开眼,降下一道天雷劈死塔石哈。

只是没想到天雷竟是他哥。

这三个祸害早该杀了!

明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讹传,镶白旗在八旗之中人最少,多尔衮怎么可能为了一场虚惊杀那么多旗人。

直到有人闹上门来。

作者有话说:

明玉:总有刁民想害朕。

豪格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