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千千岁

第61章 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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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

想起昨夜在“马”背上被颠到泄.身.泄力, 明玉脸颊爆红。

理智告诉她,多尔衮还没下炕,现在想这些很危险, 可脑海里仍旧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细节。

比如男人时而炙热时而迷离的眸子,比如托举她的那只手臂上微微鼓起的青色筋脉,还有滴在某人腹肌上的她自己的汗水和……口水。

啊啊啊啊啊!

怀里水晶似的小姑娘在听见“骑马”两个字之后,秒变芙蓉玉,红玛瑙, 在明玉快变身鸡血?????石的时候, 多尔衮亲了亲她的发顶,放开她,坐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

嗯?

怎么跑得比她还快?

忍不住偷眼看过去,视线刚好落在某个紧要处, 隔着衣服只能看见一个小帐篷。多尔衮也没叫人伺候梳洗, 就原地坐着不动, 闭目养神。

感受到什么似的, 忽然睁开眼,正好对上明玉探究的目光, 多尔衮下意识垂眸,热意瞬间漫上脸颊。

也不是第一遭滚床单了, 明玉却是第一次看见多尔衮脸红,坏心眼地又看向那处, 帐篷比刚才还高。

然后下巴被人捏住, 狠狠吻下来,在窒息中被迫承欢, 在被迫中体验比之前更加极致的欢愉。

几乎是濒死时才会有的末路狂欢。

事后, 明玉累成狗, 多尔衮提起裤子神清气爽地走了,临走还要补刀:“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明日再休沐一天,多陪陪福晋。”

明玉瘫成死鱼:种马本马,石锤。

等明玉缓过来梳洗完,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吃过午饭,多尔衮拉着她去马场学骑马。

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其实会骑马,只不过不是多尔衮教的,而是在给多尔衮打理马场的时候自学成才。

她学骑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怕马场里的马长时间没人骑会生病,也怕脚力都废了,等多尔衮换马的时候无马可用。

多尔衮的马都很烈,除了他本人,没人敢骑乘。

原主为了学骑马可谓苦头吃尽,有一次差点摔断腿,在**躺了两个多月,非但没换来多尔衮半点怜惜,还被小三当面内涵蠢笨,笑话她生在草原居然才学会骑马。

原主负气当众甩了小三一个耳光,恰好被狗男人撞见,狗男人当众说她神志不清,连夜派人把她扔到城外庄子上“养病”,并且没有说什么时候接她回来。

直到多尔衮再次出征,王府无人照看,他才让人把原主接回来。

等原主欢天喜地回府,多尔衮人已经走了,竟是连一面都不想见。

上辈子欠了他似的,原主仍旧不计前嫌,兢兢业业为多尔衮打理马场、鹰场,不管春夏秋冬,经常骑马架鹰带着猎狗去山林里打猎。

可以说除了多尔衮本人,他养的所有大动物、小动物都很喜欢原主,有时候待原主比多尔衮还亲。

当然记忆都是原主的,还从未发生,跟明玉半毛钱关系没有。

可当明玉才靠近马厩,便引来百马齐嘶,声音嘹亮而欢快,好像在齐齐欢迎她。

明玉&多尔衮:“……”

这下多尔衮也有些酸了:“你很受欢迎啊。”

他来都没这待遇。

多尔衮领着明玉挑选合意的坐骑,不少平时看着极其高冷的骏马在明玉跟前搔首弄姿,公然打响鼻吸引注意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探头到明玉身前求摸的,简直比青楼外面揽客的娼儿还主动,让人没眼看。

相比之下,最先投靠明玉的玉爪还算是最有气节的。

明玉倒也不怕生,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仿佛哪一个都好,哪一个都喜欢。

就这样被热烈欢迎了一圈,也没找到原主记忆里的坐骑,那匹毛似闪缎,身如小山,四肢修长优美的淡金色大马。

原主给它取名叫大漂亮。

走到马厩最深处,明玉才看见了瘦如枯柴,毛发稀疏,卧在脏兮兮的草垫上,不知死活的大漂亮。

看见大漂亮,多尔衮微微蹙眉,问马厩管事:“还不肯进食吗?”

马厩管事先叹了口气,而后摇头:“奴才给主子养马养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在战场上死了主人的名马,往往饿几天或打两顿,都会屈服。这么倔脾气的马,奴才还真是第一次见,打也打了,饿也饿了,这都快饿死了,都不愿意服个软。”

“倒是奴才不忍心这么好的马平白糟蹋了,每天给它用最好的草料,可主子您也看见了,它不吃,它自己绝食了。”

马厩管事越说越气:“要不是奴才怕它饿死了,主子怪罪,奴才都不愿意管它了。每天把草料往它嘴里塞,水往它嘴里灌,这才勉强养到如今。您瞧这样子,最多再过几天,怕就要不行了。”

多尔衮也觉得很可惜。

这匹马原来的主人是林丹汗,听察哈尔部被俘的侍卫讲,这匹马是西域那边献给林丹汗的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跑起来脚步如风,是马中的珍品。

就像玉爪,是鹰王一样,汗血宝马也可在马中称王。

他曾经用匕首驯服了这匹马,却始终不能让它认主:“罢了,不用管它,想死就成全它吧。”

成全它的忠诚和贞烈。

再抬眼,明玉已经走到汗血马身边,在脏兮兮臭烘烘的草垫前弯腰,伸出细白的手指给汗血马理顺乱糟糟的鬃毛,轻声唤它大漂亮。

这匹汗血马有多烈,没人比多尔衮更清楚了,当初有人想要趁乱驯服它,直接被它一口咬下了半颗脑袋。

就算是多尔衮想要骑上它的背,也得先用匕首在它身上戳几个洞才行。

而且这家伙特别善于伪装,别看它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惹急了照样能咬死人。

来不及多想,多尔衮冲进马厩,伸手去拉明玉,却还是晚了。

只见汗血马猛地睁开眼,挣扎着竖起脖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擦过明玉的衣裙。

它艰难地张开嘴咬住明玉的袖子,眼中全是惊喜,同时涌出大颗泪珠,打湿了明玉的指尖。

明玉也是一脸激动,顾不得脏,踮脚搂住汗血马的脖颈,亲昵地蹭了又蹭,仿佛久别重逢的至交好友。

在原主的记忆里,大漂亮永远雄姿英发,永远健步如飞,能追狼,能战野猪,还能跟熊瞎子单挑而不落下风。

并没有现在这样落魄的时候。

不过明玉能想象到,原主必然为了照顾大漂亮付出良多,才能让如此忠贞烈性的骏马为了她低下高贵的头颅,任她驱驰。

有了玉爪认主的先例,明玉心知大漂亮可能也是重生马。

这下不光把马厩管事惊呆了,多尔衮也有些愣怔,听明玉带着鼻音问汗血马:“你愿不愿叫大漂亮?愿不愿意跟着我?”

汗血马运了半天气才打出一个虚弱的响鼻,算是应下,嘴却还叼着明玉的衣袖,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骨气,活像一个刚刚找到母亲,生怕被母亲遗忘的小孩子。

直到明玉想转身,汗血马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衣袖,目光紧紧追随着明玉。

明玉转身,眼中含泪,唇角却翘起多高,反客为主给多尔衮介绍:“从今往后,大漂亮就是我的坐骑。”

大漂亮虽然虚弱至极,仍是强撑着长嘶一声,原本热闹的马厩,瞬间落针可闻。

尽显马中王者的威风。

这回多尔衮更酸了,他轻轻点头,吩咐马厩管事给汗血马换个宽敞干净的地方养着,用最好的草料。

想了想又道:“在草料里掺些粮食,让它尽快恢复。”

马厩管事连忙应是,瞧着汗血马一脸温顺,走过去伸手要牵缰绳,却被汗血马一下挥开。

也就是汗血马极度虚弱,不然这一下就能把管事甩出马厩,管事倒退几步站稳,这才想起汗血马往日的凶残,再不敢靠近半步。

多尔衮沉声:“你先去收拾地方,准备草料,我牵它过去。”

管事如蒙大赦,领着人匆匆走了。

多尔衮走近几步,汗血马不安地后退两步,像是怕极了又像是恨极了,一人一马隐隐对峙。

明玉以手扶额,像对待老朋友似的给汗血马介绍:“睿亲王是我的……夫君,也算你半个主人。别怕,跟他走,他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把缰绳递给多尔衮,汗血马乖乖跟着多尔衮走出原来的马厩,去了新家。

其实明玉也可以自己牵,不过汗血马又触发了原主新的记忆。

在未来的某场硬仗中,汗血马凭借自己惊人的速度在红衣大炮的狂轰滥炸之下救了多尔衮一条命。

多尔衮重伤,差点死了。

那是多尔衮戎马一生,距离死神最近的一次。

只可惜多尔衮并不曾对原主交心,原主对那场硬仗所知不多,明玉搞不清楚时间,便想着给多尔衮机会多与救命恩马培养感情,省得到时候被红衣大炮炸死。

大漂亮还没恢复,多尔衮便给明玉挑了一匹相对温顺的枣红小马让她练手,明玉有原主的记忆,骑马学得很快,才半天就学会了。

日影西斜,明玉又去看了大漂亮一回,见大漂亮吃光了所有草料,这才放心离开。

坐车而来,骑马回家,明玉一身利落的骑装端坐在枣红小马上,与多尔衮并马而行。

走到半路,忽见魏循迎面骑马赶来。

明玉忙勒住缰绳,问魏循出了什么事,魏循脸色难看:“肃亲王带骑兵把田庄围了,说奉了皇上之命,带萨满到田庄驱邪。”

驱邪?

明玉心里呵呵,该来的还是来了。

自从田庄里的秧苗长起来,各种流言?????就没断过,有说她是菩萨转世的,有说温泉山地处灵脉的,还有些玄学派硬说西洋种子成了精,为修炼半夜找人吸□□元。

似乎为了印证这个说法,温泉山最近确实不太平,时常有人口走失,附近牛录派人来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牛录查不出,必然要往上报,案子报得多了,引起皇太极的重视,专门派人过来也正常。

可不正常的是,派人来查为什么要带萨满,还让骑兵围了她的田庄。

明显是冲她来的。

萨满明玉不怕,顶多做场法事,暗中给点好处也就糊弄过去了。

明玉担心的是豪格和骑兵。

若真查起来,不肖别的,只让骑兵骑马在庄稼地里跑上几个来回,把秧苗踩烂,就算最后什么也没查出来,今年的粮食和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就全泡汤了。

“可有骑兵进了田庄?”明玉焦急地问魏循。

魏循摇头:“本来是要硬闯的,可肃亲王听我说王爷和福晋就在赤鹿山,事关重大,求他给我一点时间请东家过来主持大局,肃亲王这才没敢轻举妄动,只让骑兵围了田庄,他本人也没进去。”

这时候能吓住豪格的,恐怕也只有多尔衮了。

托了多尔衮的福,明玉决定粮食价格再给他打个九八折。

也幸亏昨日宿在赤鹿山的事明玉差人告诉了魏循,并给他带话,说明日若有时间她会再来田庄看看。

明玉求助地看向多尔衮,多尔衮会意,分了一半侍卫跟魏循先走,另派心腹拿了他的令牌去军营调兵,温声对明玉道:“不急,我陪你骑马过去。”

见多尔衮已经安排好一切,明玉也不急了,仍与他并马而行,速度却越来越快。跑到田庄的时候,明玉几乎算是策马狂奔了。

下马就看见一个身穿流苏衣头戴流苏帽,一手持鼓,一手持槌,一边将圆鼓敲击出神秘的韵律,一边跳出诡异的舞蹈,双眼时而漆黑时而翻白。

等明玉走过去站定,萨满忽然双眼全白,盘膝而坐,嘴里嘟嘟囔囔降下神谕,大意是田里有山精树怪,还有外来的妖精,必须用火烧毁才能保一方平安。

等萨满做完法事,豪格看向明玉和多尔衮,笑道:“我奉皇上口谕,特来调查温泉山附近人口走失一事,现已查明原因,可以点火了吗?”

仅凭萨满一人之言,就要烧毁整个田庄,明玉气得刚要开口,多尔衮已经道:“你请的是哪位萨满?看着眼生。”

明玉闻言看过去,正好瞥见萨满抖了抖,因为身上穿了流苏衣,抖起来特别明显。

不过那张脸画满了油彩,跟戴着面具似的,多尔衮是鹰眼吗,竟然能看出眼生来。

豪格一怔,顿时有些激动:“多尔衮你什么意思?还能有几个……”

话说一半,对面忽然冲出来一个侍卫,手提水囊,大步走到萨满跟前先打掉了流苏帽,而后揪住流苏领子,提起水囊就是一通浇灌。浇灌完还不算,又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条布巾,对着脸又是一通擦。

“多尔衮,你怎么敢亵渎萨满!你不怕遭报应吗?”豪格说话的时候,萨满脸上的油彩已经被洗掉了,露出本来面目。

其实流苏帽被打掉露出下面秃头的时候,闹哄哄的四周立刻静了一瞬,等净了脸,议论声就有些压不住了。

“怎么是个和尚?”

“看长相也不是咱们这边的,好像……蒙古人。”

“蒙古的喇嘛?”

蒙古喇嘛的出现,再次触发了原主的回忆,明玉恍惚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喇嘛,具体是在哪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很多年前见过一面的人,因为发型特殊,引起了原主的注意,可记忆并不深刻。

明玉的记忆不深刻,多尔衮却深刻极了,深刻的不能再深刻了。

一来是他记性好,十几年前见过的人也能记得很清楚,二来是这个喇嘛与布木布泰有关。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喇嘛的一句话,让年仅十二岁的布木布泰在一众蒙古格格中脱颖而出,早早入了皇太极的眼,成功嫁入汗王宫。

多尔衮记得很清楚,在父汗崩逝的前一年,皇太极陪大福晋去科尔沁省亲,名为省亲,实则是大福晋想在科尔沁给皇太极挑选一位侧福晋。

当时多尔衮还是父汗母妃的心肝宝贝,与八哥皇太极关系好走得很近。听说八哥要陪八嫂去草原玩,他也吵着要去。母妃不愿意,父汗却说男孩子就要出去见世面,长大才能有出息。

于是多尔衮便跟着去了。

那时候父汗老了,皇太极年轻英俊,又有军功在身,想嫁给他的蒙古格格可真不少,谁知最后却选中了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小格格。

多尔衮并没见过那个小格格,只是听人说,她是大福晋的亲侄女,还是蒙古喇嘛口中的圣女,据说谁娶了她,谁就能君临天下。

父汗还在,哪儿轮得到八哥君临天下,多尔衮根本不信,亲自去找那喇嘛理论,却只匆匆见了一面。

事后那喇嘛好像凭空消失了,寺里的人说他本就是一个四处云游的喇嘛,居无定所,想找他可难了。

谁知转过年父汗被红衣大炮炸伤崩逝,皇太极受众贝勒推举继承汗位,蒙古喇嘛口中圣女的传说再次被人提起,皇太极也曾宠爱过布木布泰一段时间。

父汗母妃同时离去,多尔衮感觉天都塌了,因此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

后来大福晋派这位“圣女”侧福晋来照顾他,多尔衮心里极度排斥,连着几日掀翻她端来的饭菜,菜汤弄脏了她的裙摆,她也不生气,仍旧好言好语的安慰他。

他对她冷脸相向,任凭她好话说尽都不理,她还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渐渐地,他的心也软了,吃了她端来的饭菜,没好气地问她,是不是她害死了父汗母妃。

布木布泰先是一惊,而后笑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那个喇嘛好色,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挪不动脚,草原上被他封为圣女的可不止我一个。你这么聪明,难不成也信了他的疯话?”

那是多尔衮第一次被女孩子附耳说话,当时便红了脸,忙忙地给她赔礼。

从此,他的生命里有了光。

而眼下,布木布泰口中的好色喇嘛又出现在这里,由不得多尔衮不多心。

对面豪格慌了,被洗了脸的假萨满却半点没慌,还笑着给自己解释:“我从蒙古来,之前确实是个喇嘛,可我听说大清不信佛,而信萨满,便想来这边宣扬佛法。不想反被地神巴纳姆赫赫选中,成了萨满未来的继承人。”

说着目光扫过众人,只在明玉身上停留片刻,神情慈悲道:“若众位不信,可请萨满过来,一问便知。”

豪格这时才找到主心骨:“来人,请萨满!。”

朝鲜战事在即,众人都忙着备战,皇上确实把查证温泉山人口走失的事交给了豪格,却并没有任何指向,也没让萨满随行,更没说包围明玉的田庄做什么法事。

包围田庄,作法驱邪,包括放火,都是豪格的主意。

多尔衮不是背后阴他吗,他当然要阴回去。

动不了多尔衮,他还动不了明玉吗?

再说明玉田庄里的粮食不就是两白旗的军粮吗,今天他就让骑兵踩烂,最后再放把火,看多尔衮临时上哪儿弄那么多粮食去。

要知道,八旗的粮食从来都是自给自足,其他旗搞屯兵还好,勒紧裤腰带勉强饿不死人。两白旗为了战力不肯屯兵,人又少,种出来的粮食还不够军队塞牙缝儿的,每年多尔衮都会派人花大价钱去南边买。

碰巧今天又是灾年,南边人自己都吃不饱,哪有粮食卖给关外?

就算有,也得让晋商去江南买,价钱昂贵不说,等军粮运回来,朝鲜那边的战事恐怕都结束了。

他仿佛看到了两白旗饿得头晕眼花的杂牌水师,对上朝鲜凤林大君的水上王者,被碾压碾压再碾压,最后全军覆没。

等多尔衮败了,皇上肯定会想起他,也只有他能取代多尔衮打硬仗。

到时候,出关给李自成挡大炮的恐怕就是多尔衮了,而他正在朝鲜战场力挽狂澜建功立业。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豪格倒是要看看,没有粮草,两白旗饿着肚子还怎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可当豪格派人去请萨满的时候,老狐狸听说要去砸多尔衮的场子,居然称病不肯来。

这时有个喇嘛模样的人找到豪格,说愿意代替萨满去做法事,并且承诺都听豪格的,事后多给点银子就行。

豪格见这人在萨满家里做事,想着应该有几分本事,临时拉了这个喇嘛过来装神弄鬼,谁知竟被多尔衮当场识破。

本以为要完,不想这喇嘛竟然是萨满未来的传人。

看来多尔衮气数已尽,连老天都站在了他这边,于是豪格挺起胸膛,派人?????去请萨满。

等萨满一来坐实田庄有异,他才不管多尔衮怎样想,直接踏平田庄,一把火烧完了事。

哪知道在请萨满的这段时间里,多尔衮居然也调来了骑兵,人数虽然不及豪格的多,可贵在以一当十,吓得豪格赶紧让自己的骑兵列阵保护自己,相应解除了对田庄的包围。

等萨满穿戴整齐,匆匆赶来的时候,明玉的田庄已经在多尔衮的掌控之下了,彼时豪格正在叫骂:“多尔衮,我奉了皇上口谕而来,你想抗旨不成?”

说抗旨还嫌不够严重,豪格又加了一句:“抗旨不尊,你这是要拥兵造反哪!”

多尔衮此时正与明玉坐在田庄的正屋里喝茶,听人禀报说萨满来了,当即让请进来。

萨满是豪格派人请来的,当然不能轻易把人交给多尔衮,可萨满那老狐狸谁也不敢得罪,对豪格再三保证说他去去就回,结果一去没了踪影。

豪格站在深浓的夜色里,进退两难,往里冲,打不过,就此撤走,又不甘心。

他病急乱投医问身边的喇嘛:“大师,你帮我问问地神下一步该怎么办?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事儿啊!”

喇嘛笑道:“敌众我寡,不用问地神也知道,王爷合该增兵。”

对呀,多尔衮能叫人,他就不行了。

豪格一拍脑门,让人回去把兵部和王府能打的都叫过来。

喇嘛又给他出主意:“除了人手,王爷还需要一个帮手。”

说起帮手,豪格第一个想到了岳托,毁军粮这个主意还是逛青楼时岳托给他出的,现在弄得他上不去下不来,怎能让岳托在家里安睡。

于是派人去请岳托。

就在豪格整合了府兵、兵部、和镶红旗三部分兵力,准备与镶白旗的骑兵大干一场的时候,多铎带兵赶来,再次被两白旗压制。

喇嘛又给豪格出主意,劝豪格继续增兵,以人数压倒对方的精兵,豪格觉得有理,当即派人去两黄、两蓝旗借人。

骑兵借不来,以他皇长子的身份,找几个打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岳托也派人去他爹的正红旗摇人。

他忍多尔衮很久了,今天就算是打群架以多欺少,也必须给多尔衮点颜色瞧瞧。

等两黄、两蓝和两红旗的侍卫、骑兵与两白旗形成对峙的时候,天边已然铺满绚丽的朝霞,红得发紫,令人炫目。

明玉在多尔衮怀中醒来,揉揉眼睛问他:“豪格走了么?”

多尔衮也刚醒:“不知道。”

明玉:“……”

不知道你拉着我进屋睡觉,心可真够大的。

作者有话说:

明玉:昨天才说的“概莫能外”,今天就有人来欺负我了,快让她死得其所。

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