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桂街的眾人為酒樓開業跟大佛寺的素齋供奉忙碌的當兒,初六到了。
陳念蹇回去了國子監,曾四回去了梅麓書院,又隻餘下張二郎一人獨自在家溫書。
“玉郎啊,你不去書院,又不找夫子,當真不要緊嗎?”
雖然自家夫君向來運氣?????好,但之前過三關斬六將一路走過來,亦跟在青雲書院受到過夫子的指點分不開吧?
她找曾四打聽過楊季山的情況,知道估計起碼還有兩個月會休養在家,所以,要是因為忌憚楊季山而不去梅麓書院,大可不必啊。
“沒事,我自己溫書即可。”
如今要麵臨最重要的進士考,他反而不要去書院,靠自修?
對上陳念莞疑惑的眼神,張二郎笑了:“放心,就像娘子對你開的酒樓,素齋供奉心中有數,我對自己如何準備春闈一事,也自有主張。”
陳念莞想想也是。
這一路考過來,張二郎念書這方麵確實都是自己做主的,麵對春闈這麽重要的考試,他既然說有主張,應該是不假了。
陳念莞知道世界上有些人雖然學得慢,但卻天賦過人,無師自通也能學富五車,自家夫君也是這種類型嗎?
眼看著九伏天要到了,兩大猛獸回到香桂街,告訴她那冰窖不負眾望,終於建造完成後,陳念莞於是便放下了對張二郎的擔憂,轉而去驗收冰窖去了。
陳念莞過去的時候,那留守在酒樓的護衛們都對她客客氣氣的,恭敬有加。
除夕夜九大簋之後,那七木管事著人每日送給他們的吃食,亦是有魚有肉,所以初二一過,等那些要來做活的泥瓦匠跟搬運工到齊了,他們就利索地繼續開幹了。
在陳念莞大方提供盛豐夥食的激勵下,每個人都打雞血一般,勤勤懇懇,到這個時候,不僅是地窖造好了,便連商樓第三層也差不多建完了。
要不是臨時起意開放新商樓第二層第三層作為新辟出來的包廂跟會場,在訂做的炊具碗盞筷箸等等做好後,陳家酒樓就可以開業的,無奈陳念莞不幹則已,一幹就想幹票大的,於是就等三層商樓建好後再張羅開店事宜,這才把正式營業的日子定在了上元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