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會試了。
為參加複試早就從書院就搬回香桂街的曾四,還有從國子監回到這邊的陳念蹇,跟張二郎都聚在了書房裏頭。
這些日子以來三個人基本上都呆在書房裏,足不出戶,窩在書房裏頭看書,不時對題切磋。
他們也是在今日,與天下其他學子們一般,收到了聖上下旨意確定的考官。
一般來說,主考官一名,副考官共三位,另還會有不下十八名的審考官,以及貢院考場負責現場監考的內、外簾官,監察官吏等等。
朝廷之所以這一日才宣布主持會試的各路考官,為的就是打這些個學子們措手不及。
平時府試,鄉試,不少學子都會揣摩考官心思,以此針對性準備溫書,但明兒下場會試,短短一日半日的時間裏,這些學子們如何去打聽考官的喜好偏愛?所以隻能憑真本事上了。
對於那些初次來京赴考,在京城裏毫無根基的讀書人來說是這樣,但對於在京城開了多年的書院來說,卻正是顯露自家書館底蘊的時候,利用人脈聲望,在聖旨公布之前,自然不敢有所動靜,但聖旨公布之後,都會召自家學子回書院一趟,將提前獲得的信息授與書院裏赴考的弟子們。
那曾四已經回過梅麓書院,聆聽過書院裏夫子的提點才回來的。
陳念蹇更不用說了。
國子監自然是比任何書院都最清楚朝中有資格出任這次春闈考官的各位大人跟學士,早早地就給他們打探完摸過底。
今兒三人聚在書房,就是互通有無的。
隻是到最後,發現考官眾多,並且每個考官的喜惡並不相通,反而對於屆時如何作答,變得愈發躊躇起來。
“那考官大人們可不是吃素的,要這般刻意揣摩喜好,讓他們看出了我們是故意迎合,會不會弄巧成拙呢?”
張二郎最後問。
陳念蹇與曾四彼此看了一眼,默然,最後到底在考場上采用何種解題議題方法,還是自個兒才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