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係。”
撫霞郡主憶起往事,還是耿耿於懷,“珣哥兒是被人害死的,我僅有兩個兒子,珣哥兒死了,我怕玹兒也遭此毒手,所以……”
所以,她便去尋了張玉郎人來。
找到張玉郎純屬巧合。
她發散人手去尋的,是跟親生兒子樣貌相似的小郎君,最好與溫玹一般年紀,如此,便能在行事危急之時,讓這個備好的替身,代玹兒出麵受過。
而她的人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張玉郎。
“你確定,就是這位張玉郎?”弘帝追問。
撫霞郡主點點頭。
所以,很多時候,出現在眾人跟前的溫玹,並非真的溫玹,而是張玉郎。
張玉郎與溫玹同吃同住,為了讓他更好的模仿溫玹,亦讓他同受名師指點,學禮樂射禦,若一察覺危險,溫玹則會被撫霞郡主帶到了安全處所,留下張玉郎應對。
而也因此,溫玹躲過了幾次殺機,順順利利活到了十七歲。
“所以,這張玉郎,其實是玹兒的替身?”
撫霞郡主不語,擦著淚,默認。
“那平時進宮覲見朕的?跟朕暢談國家大事,甚至主動請纓去海疆剿匪的……”弘帝怒了。
“是玹兒。”撫霞郡主急急道,“皇兄,我擔憂玹兒危機,替他尋了張玉郎,卻斷不敢再讓區區替身進宮來見皇兄的,這等欺君之事,撫霞不敢。”
弘帝臉色陰晴不定,似在思忖。
“皇兄,我接張玉郎入府的時候便商議過,永昌侯府供他吃食護他周全,他唯一要做的事,也就是必要時候,替代玹兒受罪罷了,可他沒有。”
撫霞郡主憤恨道,哭泣,“原本以為他與玹兒一起死在了安順侯的人手裏,算他盡忠守職!可他竟然原來還活著,那玹兒出事的時候,他在哪裏?玹兒是他的主子,眼見主子遇害,他卻苟活,這一年多以來,對玹兒遇害一事不管不問,甚至還有臉回京考科舉?而如今,大喇喇地坐在殿裏,妄圖與其他貢生一起摘取功名?皇兄,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