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許跟江亦衡對上一眼,示意他警醒些。
村裏人帶著他們來到後山一片沒人住的空屋,眾人累了一天,忙不迭挑了屋子便開始收拾歇住。
江亦衡看向宋知許,輕笑道:“天不早了,你帶孩子們先進去,我揀下行囊就來。”
宋知許也覺著挺著肚子不方便,沒有推辭,領著四個娃娃進屋。
院子裏,江亦衡正琢磨,要不要再煮些麵糊備著做宵夜,忽然劉察大肆闖了進來。
“喂!你們之前給了我家那賤丫頭吃烤魚,把她嘴都給養叼了,沒味的幹餅子她嚼不下去,又哭又鬧煩得很,變成這樣你們就不管了?!”
劉察一臉不耐煩的嚷嚷,隻是聲音多少底氣不足。
畢竟上次他親眼瞧見江亦衡的能耐,縱是怨恨也不敢放在明麵上!
“是麽。”江亦衡卻是連眼都沒抬,嗤笑這劉察說起謊來也這般拙劣。
劉小米那孩子有吃的會嫌不要?
看著江亦衡鄙夷的神色,劉察臉一紅,火大的踹了腳柵欄,“這不都怨你們!現在那賤丫頭尋死覓活的非要見你這個江大哥!你惹出來的亂子還不去擺平?!”
江亦衡麵不改色,本是不信,可誰知這時隔壁的確傳來了劉小米的哭聲,還隱隱喊著什麽江大哥。
江亦衡頓時皺起眉,眸如鷹隼般睨向劉察。
他到底耍的什麽把戲?
劉察一臉煩躁的抬著下巴,仿佛就隻是等著江亦衡去收拾爛攤子。
“既然如此,我去瞧瞧便是。”江亦衡冷笑勾唇,倒要看他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殊不知,就在此時,旁邊宋海昌兩口子的屋裏也在唱著大戲。
兩口子將陳梅拉到了一邊,宋海昌滿是悔不當初的歎氣道:“娘,這幾天兒子反省了下,確實對侄女兒不太厚道,兒子真是知錯了。”
“這不,我路上摘了點能安胎的藥草來,特地熬了這碗湯,想給侄女兒賠個不是,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我這個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