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幾日的春狩裏, 不管外敵的指揮使,還是汴京的官員, 所有人的世界觀都重塑了一遍。
原來打仗, 還能這麽打?
原來武器,還能這麽用。
原來真的有不費一兵一卒的擊敵之法。
之前態度傲慢的指揮使們,態度一點點變得溫和。
紀煬甚至還在屯青崖指揮使麵前調侃, 原來武器還是良藥,能治好人的陰損性子,更能讓傲慢的人變得謙遜。
這話說得人心頭窩火, 可是想到那被紀煬稱為熱武器的神兵利器,大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能怎麽說?
不說旁的, 那槍械的射擊速度, 那任何人都能上手的準頭, 已經足夠他們在荒郊野外死個十七八回。
要麽一顆手榴彈下來, 大家都別想跑。
要麽逃回自己任地, 然後築高牆等著火炮來轟炸?
這些指揮使原本就沒想跟朝廷直接對抗,無非利用自己手裏的兵權要點利益。
如今看來, 兵權也沒什麽大用。
人家這東西, 太厲害了。
紀煬勸的那句話很實用, 打不過就加入。
他們是承平國的指揮使, 怎麽能算加入呢,他們本來就是自己人。
這些指揮使們都活成人精一樣,遇到這種情況, 心裏早就轉變想法。
沒看紀煬收拾屯青崖指揮使的時候,那一直旁觀看戲的房樺府指揮使直接補刀。
接下來那幾日裏, 其他指揮使看的是心神**漾的熱武器。
屯青崖指揮使看的則是催命符!
房樺府指揮使, 甚至在商議把這東西裝到船隻上, 那樣可以擊海寇,清賊船。
當年紀煬祖父都沒能在那邊占到便宜,如今竟然像是有希望?
紀煬也覺得這個指揮使心思轉得實在是快,而且立刻發現火炮是擊敵利器,更適合海戰,也是不容易。
但事情還沒塵埃落定,紀煬自然不會鬆口把火炮送到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