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黃昏。
蘇圓的山洞前,早早升起了炊煙。
一股比肉湯更濃鬱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把不遠處還在努力搬磚的蓋房小分隊都饞哭了。
蘇圓抹了把額頭細汗,有點累,但心情極好。
“阿圓,你做了什麽好吃的?好香。”
“阿蘿,你來啦。”
蘇圓轉頭,就見阿蘿笑盈盈走近。
“被香味兒勾來了。”
阿蘿放下竹簍,走到石灶旁,“有我能幫上忙的嗎?”
“有,快幫我剝鬆子。”
蘇圓笑眯眯,她做的多,原本就打算分給大家嚐鮮,當然少不了阿蘿和大花。
“阿圓,你還沒告訴我,你這煮的到底是什麽啊?”
看著旁邊桌上堆成小山高的幾大盆,阿蘿覺得有些像下水,但又覺得不可能,下水咋能這麽香。
蘇圓手中動作不停,“羊雜啊,就是咩咩獸的心肝脾肺腎腸肚。”
阿蘿一愣,咩咩獸的心肝脾肺腎腸肚?
那不就是下水嗎?
“阿圓,你是怎麽把...咳咳,下水弄這麽香的?”
蘇圓聳聳肩,“使勁兒洗啊,反複洗,洗幹淨先焯水,焯水之後切碎,再和小黃薑、小香蒜、香料一起煮。”
“對了,阿蘿,部落裏有沒有很酸很酸的果子?”
阿蘿眨眨眼,從竹簍裏拿出幾顆鴿子蛋大的翠綠果子。
“阿圓,這是酸果,你嚐嚐。”
蘇圓眼神一亮,這酸果長的也太像油柑了吧?
“阿蘿,這是你今天采的嗎?采集地裏還多嗎?”
蘇圓欣喜道。
阿蘿見蘇圓很感興趣的樣子,微微有些疑惑。
“阿圓,你吃過酸果嗎?”
“酸果很酸很澀,還有苦味兒,族人們幾乎都不吃,采集地裏倒是有不少,東南西北四處都有。”
“我阿姆這幾日胃口不好,想吃口酸的,我才采的。”
青草阿姆是部落中極少數能接受酸果酸澀口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