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喵嗚~’
渾身濕漉漉的小虎崽兒落地。
妲翎慘白狼狽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
“給我看看...崽崽...”
妲翎虛弱的說。
但也許是她的聲音太小了,又或許是猛克幾人故作不聞。
結果就是,血腥味兒彌漫的山洞裏,竟無一人理會她。
很快,一眾人簇擁著懷抱小虎崽的猛克離開了。
妲翎歪頭看著消失在山洞口的身影,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來人...快來人...”
她嗓音沙啞,稍稍用力便變了調。
好一會兒,終於有個原本負責伺候她的雌奴,不緊不慢走了進來。
妲翎習慣性的怒喝,“人都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才來,聾了嗎?”
“快點去給我打清水,我要洗澡,還有吃的喝的,我餓了。”
說完,妲翎脫力的沉沉往後一倒,她足足生了一天一夜,元氣大傷。
又過了一會兒,剛剛那名雌奴端著一隻木盆回來了。
妲翎睜開眼一看,立即又發起飆。
“這麽少,我怎麽洗?還是涼的,你想凍死我嗎?”
雌奴十分平靜的把木盆往床邊一放,用一種頗為憐憫的目光看向妲翎。
“以後,我們都是一樣的了,你無權在使喚我,奴隸隻配用冷水,你趕緊洗洗收拾一下吧,已經後半夜了,明早還要幹活。”
妲翎聽懵了,盯著雌奴的臉,表情從抽搐變成了扭曲。
“你說什麽?你什麽意思?你知不知我剛生下了猛戈的崽子?”
雌奴顯然不想再多說,事實上,那麽多人都聽見了妲翎的叫喊,卻隻有她好心進來了,她自問能做的都做了,至於能不能接受現實,就是妲翎自己的事情了。
畢竟,妲翎住在這裏的一個多月,已經把身邊伺候的人得罪光了。
而除了她們這些伺候的人,族長不允許族人和妲翎交往,妲翎也不能離開山洞五十步遠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