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平靜與忙碌中倏然而過。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這日一早,蘇圓興衝衝的起了個大早,在豹夙的幫助下,將新鮮出爐的日晷擺放到了部落廣場正中央。
直徑足有蘇圓高的圓石片被豹夙單手扛在肩上,另一手則是拎著比石片更重十倍的方形石墩。
蘇圓按照華國古代子醜寅卯十二時辰的計時方法在石片內圈刻畫出均勻的區間,每個時辰又等分為時初和時正,用一根打磨成食指細的石棒做晷針。
外圈,則是按蠻荒大陸的月份刻畫出了一年十二個月。
晨起的朝陽灑落,晷針便在晷麵上投影出一道細長的影子。
晨練的雄性們好奇的圍上來,眼底流露出無比的敬畏與崇拜。
隨著時間的推移,晷針的影子漸漸由西向東移動,當太陽達到正南最高位置,也就是所謂的‘日上中天’時,晷針的影子便來到了冕麵的最下方,也就是正北的方向。
午後,太陽西移,日影東斜,又依次指向未、申、酉各個時辰。
整整一天,圍在日晷周圍的族人絡繹不絕,甚至許多族人都虔誠的向其跪拜。
蘇圓沒有過去阻止,對獸神、太陽和月亮的崇拜是獸人們的信仰,是刻畫在每個人骨子裏的東西。
至於日晷的原理,蘇圓隻講給了薩阿祭司、熊能族長、熊葉阿姆,以及豹夙、阿蘿、大花幾個關係親近的人。
日晷的熱度足足在部落中持續了半月之久才漸漸消退。
在此期間,蘇圓又進行了多次水鍾記時的實驗,奈何無法做到精準,並且打造符合滴漏形狀的毛玻璃瓶對炭火窯那邊兒來說是個難點,一連燒了十幾爐都達不到蘇圓想要的效果,於是,水鍾就被蘇圓暫時擱置了,好在,這到也不影響什麽。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第一批肥皂已經給各家各戶分發下去了,北風呼嘯的寒季,部落裏愣是掀起了一波洗澡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