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鳳冠,你怎麽敢碰?
新皇沈長弈登基的第一個月, 攜撼世妖力,煉上萬妖兵,舉手動指間攻城掠池, 滅了周圍四國,皆歸入大齊領土。
然而, 他的野心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他日複一日地殺戮,屠城, 滅國, 雙手沾滿鮮血,猶如地獄惡鬼。
天下皆駭, 稱之為妖皇長弈。
自從他登基以來, 人間便好似徹底成為了煉獄。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喪命在他的妖力中, 橫屍千裏, 流血漂櫓, 百姓仿佛陷入了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
而大齊的皇宮,也很少有人敢接近了。
傍晚,空寂陰森的宮殿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少溫顫顫巍巍地開了門,恭敬迎接道:“陛下,您回來了。”
沈長弈一身玄衣,眉目冷得駭人。他將身上的雪色鬥篷遞給了身旁的少溫,少溫趕忙接過。
少溫看著鬥篷上的血跡, 不由得緊抿唇線。
他又殺人了。
少溫一直不明白, 殺人這種沾滿血汙的事情, 沈長弈為何總是要穿著雪色的鬥篷, 這讓原本就罪惡的血跡更加觸目驚心。
但是如今的他, 也不敢開口再問了。
除去雪色鬥篷後, 沈長弈穿的是一身玄衣, 襯得他眉目尤為深邃,恍如夜色。自從登基以來,他好像總是這般,一身玄衣,雪色鬥篷,從前最喜的青色,倒是再也沒碰過。
一旁的侍女走上前來,頷首怯怯道:“陛下……遙北孟國今日獻來了一位皇室公主,據說是絕代風華……孟皇說,他甘願對您俯首稱臣,永結盟約之好,隻求您饒過無辜百姓。”
沈長弈低低笑了一聲:“這孟國竟如此怕本座。”
想來這孟國倒也是精明。他們聽說妖皇長弈冷血弑殺,威嚴無邊,身邊卻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他們幹脆獻上絕代美人,若妖皇高興,說不定便能放過孟國;萬一這公主飛上枝頭,成了妖皇的皇後,孟國便有了個依仗,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