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次蕭清音雖然沒來得及把塵封往事悉數都說與徐靜依聽, 但通過她的口風,以及對當時事的一些了解,徐靜依是能猜到一些實情的。
這會兒又見傅家姐姐的來信又令蕭姐姐不高興了, 徐靜依心中更是了然。
但她卻沒有避而不談, 而是直接大大方方提了傅文雅的名字, 問:“傅姐姐的拜帖,她這是回來了?”
蕭清音知道她來了,隻是方才一時未想從回憶中抽過神來, 這會兒見她問, 她便回了神。目光又在那拜帖上淡掃一眼後,點頭輕應了聲。
徐靜依挨著她坐, 又隨口談心似的說:“她不是一直隨陸小將軍戍守在北境麽, 怎麽陸小將軍沒回, 她倒是回來了。”戍邊之臣若無傳召, 是不能隨意離開戍守之地的。
但傅文雅又不一樣,她是隨行家眷, 卻非戍邊軍將, 她來去是自由的。
但北地離京都甚遠,來回一趟很是不容易。如今遞了拜帖來, 肯定是要參加小如意的百日宴的。那麽,即便這會兒人還沒在京中, 也是快到京中了的。
如此倒推,也就是說, 她一個酷暑都在路上趕路。
她一女子, 雖說並不嬌氣, 但趕了個酷暑回來, 一路也實在夠辛苦了。
若她是特意衝小如意的百日宴回來的, 徐靜依就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麽了。
她當年性格很是開朗,混跡在一群兒郎堆中,她就似個假小子般。或許,為了全過去的友誼,她並不畏懼酷熱呢?
又或許,從前她同蕭姐姐之間有些誤會,如今回來,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解除這個誤會的。
從前都是姐妹,雖說同蕭姐姐更親更近些,但她同傅姐姐也無甚過節。若她們二人間有誤會的話,趁此機會解開誤會是再好不過了。若無誤會,那麽,也正好叫她認清傅文雅這個人,日後是親是疏,心中也自有個決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