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女表要五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論材質做工,好似比二月的文韻和武威要劃算得多。
但它不是單獨售賣的,眷侶表就得一對買走,而男表隻是黑曜石做的表盤,沒有什麽複雜的設計,要六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加一塊就是一萬兩千九百九十八兩銀子。
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明明瞧著都很簡單的樣式,但就有一股說不出的好看,尤其是兩隻表盤裏相對應的小小的簡單幾筆勾勒的喜鵲的鐫刻。
太複雜太精細的喜鵲形象刻畫會破壞男表的大氣,太粗糙的刻畫又會破壞女表的精致,但偏偏這麽意象的幾筆,就完美了包容了男表和女表的氣質,更添了一種內斂的簡潔的貴氣。
這必然也是玉格的手筆。
八貝勒笑著看了看兩隻表表盤上的喜鵲,又看了一遍兩隻表的價簽,這定價、這是把女表的成本轉移到了男表上頭,怪不得要綁一起賣呢。
八貝勒想著有些好笑,“這一共有多少對兒?”
鋪子裏侍應的小廝回道:“回爺的話,一共有九對兒,這九通久,價兒和數兒都取的是長久的寓意,各鋪麵各放了兩對兒,這叫成雙成對,還有一對兒被借去了紅福記、芙蓉記還有鑫順閣等各家輪流展示。”
“嗯,”八貝勒笑著點點頭,但這一萬兩千九百九十八兩銀子,就是他也得好好想想。
“東西是好東西,”八貝勒讚了一句,若他說貴說不好,難免對金縷記影響不好,若這隻是玉格一人的買賣,或許還真會有人這麽說,但這是皇上和蒙古王爺的買賣。
八貝勒道:“幫我拿兩套那衣裳吧。”
“欸。”小廝脆生生的應下,就要請八貝勒去量身或是留下尺寸。
八貝勒道:“不用,直接照那個樣貨的尺寸就行。”
“是。”小廝笑著應下,“小的還記得貝勒爺穿上回的軍師的衣裳,尺寸就正正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