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各酒樓客棧的商家茶都叫了三壺,沒等到各去麵見玉格的商家回來,卻又等到了玉格派來的人。
還是過來傳請一部分商家過去議事兒的信兒的人,不過這邀請也還是隻對著部分商家,就在今兒下午未正的時候。
這一次的邀請,李衛赫然在名單之中,而昨日與他發生矛盾的北地糧商卻不在其中。
“這一回又是什麽說頭?”北地糧商自然不服,“玉大人這到底是要做生意,還是怎麽?真要分個親疏遠近出來?若是如此,若是不打算帶上我等,何不早早明說,也好省得我等白跑一趟,白等一趟。”
這一回與北地糧商有同感之人不在少數,任誰被這麽一次兩次的怠慢忽略,心裏也會生出不滿來,尤其他們明知,玉大人是需要他們手裏的銀子的。
這一回可是玉大人求著他們合夥做生意,求著他們在台州投銀子。
傳話的人笑著掃視過一眾心生不忿的商家,不卑不亢也一點兒不擔心緊張的回道:“咱們玉大人做事兒自有他的道理,諸位許是不知道,今兒上午請的人,除了是和咱們玉大人從前合作過的商家和西四牌樓的商家外,他們到了台州之時,或多或少都曾向台州的災民捐過一批糧食和銀錢。”
傳話的人說到這裏,話裏才帶出些驕傲來,“這樣有舊又有情有義的人,我們玉大人自然要照顧幾分,畢竟我們玉大人也是這般的重情重義。”
“至於今兒下午請的人,”傳話之人道:“雖然同我們玉大人沒有故交,但也都是仗義疏財的仁商,我們玉大人的心最善,是最看不得心腸良善之人吃虧的,所以自然也要照顧兩分。”
聽到這裏,原先質問抱怨的人才說不出話來,反而麵上帶出些訕訕微赧,原來這二次邀請的,都是向台州的災民捐過東西的人,獨獨他們是真正過來做買賣,一毛未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