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你這幾日去哪兒了?你額娘說總尋不著你。”
東海在一個清晨難得的堵到了剛剛下值的南山,如今東海和南山也都是十九、二十歲的青年了,也都各自補了缺,像他們這般年紀便成功補到缺兒的,在胡同裏已經算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然而、要看同誰比。
東海幾乎一眼就能瞧出南山身上的鬱氣,聲音也低而緩了下來,“你額娘說,給你相了好幾家的姑娘,你都不滿意,南山、我知道你的心結,可,那已經是不能想了,你也不小了,日子總得過下去不是?”
南山抬頭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那你呢,你可比我還大一歲。”
東海一時被問住。
他的心思比他的還要說不得。
看著東海沉默下去,南山笑了一聲,越過他往外走,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不知哪一處地方。
東海回過神來又趕忙追上去,“南山,你去哪裏?”
南山住腳回道:“隨便找個茶鋪吃早飯而已,我還能去哪裏?咱們又不是那位玉大人,去什麽青樓楚館都沒事兒,再說這內城裏,也沒有青樓妓院,連戲院都沒有。”
東海看了他一會兒,最後還是不放心,“正好,我也沒吃早飯,我和你一起去吧。”
南山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兩人隨便尋了家茶鋪坐下,要了幾樣簡單的吃食,沒過多大會兒,茶鋪裏的客人便多了起來,路邊的茶鋪攤子沒什麽講究,客人們也沒什麽講究,天南海北的,什麽熱鬧說什麽,而如今京裏最熱鬧的就數城外的自動扶梯了。
而說到自動扶梯,就少不得要說到玉大人。
沒什麽不好的話,都是誇讚,甚至玉格彈劾彈劾她的人,玉格在金縷記收拾那些個官吏的手段,也能被百姓們誇出花來。
說來奇怪,百姓們見到官吏的時候都敬畏得很,然後背過身,若是瞧見哪一位官員獨自一人把別的官吏收拾個遍的時候,又、很有些泄憤的快意,好似那位官員是和他們一夥兒的,是在幫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