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桃拉著鍾淺溪就回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這種人就不能給她好臉,愛跪就跪吧。跟她沒關係。
張玉兵媳婦兒翻了個白眼也走了,邊走還邊說晦氣,大年初一一大清早的就來給人找不痛快,她要回家跨火盆。
還準備做戲讓江又桃幫著她養孩子的張水秀一下子就愣住了。
巷子裏空無一人,張老太太本來是要出來掃雪的,看到張水秀帶著她的三個孩子,她直接轉頭回去了。
掃雪?掃啥雪,不掃了,瑞雪兆豐年!好兆頭啊,明年他家一定幹啥都順。
張水秀覺得難堪極了,她一腳揣在於大丫的身上:“沒用的東西。”
她又拉著兩個兒子走了,於大川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於大丫。
於大丫等她們走到巷子口了,才站起來走回去了,她知道,回到家,她沒有拿回去好吃的,她肯定又要被打罵了。
她已經習慣挨打了,她也習慣了每次有人朝她伸出援手,就被自己爸媽變著法的訛上了。
江老師給她糖的時候她本來是藏得好好的,但沒有用,江老師給她糖的時候就已經被她媽發現了。
那些糖她一顆也沒舍得吃,都被她媽媽給了她爸。
她爸喝著酒吃著糖,喝多了又打了她媽一頓。
於大丫不明白,為什麽她家的爸媽跟別人的爸媽不一樣。
一個多小時後,幸福巷才有人家出來走動。
雪又落了一層,江又桃又出來掃雪,張玉兵媳婦兒看她們出來,也趕忙拿了掃帚出來,雙方像是不法分子接頭似的,湊在一塊兒把早上沒有說完的八卦說完。
“那個當兵的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就路過看了她倒地上好心送去醫院,結果就這麽被賴上了。”
這人跟張玉兵媳婦兒還沾點親帶點故呢:“他是我們娘家村裏的侄子,我冬至前兒回去還聽我媽她們說了,他跟我們村一個姑娘在處著呢,這回回來,差不多就能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