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馬車,不是牛車也不是驢車。
能用馬車的人家,都不是普通人。
還在田邊巡視的公孫渝夫婦二人看看手裏的信,又看看落款時間,最後再看向那朝烏堡駛來的四輛馬車,猜想著,難不成這就是那位堂侄兒?
隻是……
“夫人,你不是說老家那位堂叔父家境貧寒嗎,我看著也不像貧寒的樣子啊……”
為給夫人留點麵子,公孫渝後麵那句話說得很小聲。
況且從兗州到幽州,路途遙遠不說,世道混亂,一路上盜匪兵禍樣樣齊全,沒有點本事怎能走到這裏來?
夫婦倆還在懷疑之時,堡主那邊居然派了人過來,讓他們夫婦倆快點到門口去接人。
堡主都驚動了?
一直遠離家族權利中心,老老實實看著家裏分給自己的五百畝田地的庶子公孫渝,已經許久不曾感受過這種被嫡係兄長關注的熱情了。
夫婦兩個催促車夫趕緊前去,來到門口時,卻見兄長公孫衍早已經在烏堡大門前等候。
而站在兄長麵前的人,是一個他們從沒見過的老者,年紀看著與他相當,五十上下,精氣神卻比他強了一大截。
那邁著步子的威嚴模樣,看起來像是個從軍中退伍下來的老兵。
在這位老者身後,還有三大六小九個人。
九人在老者的帶領下先同兄長見了禮,而後便朝他們夫婦這邊望了過來。
“仲園,弟妹,你們過來!”
頭發花白的公孫衍輕喚道,配上他那一臉嚴肅的神情,大家主威嚴展現無疑。
公孫渝親媽早亡,老爹不管事,他一個庶子自小跟就在兩個嫡出兄長身後艱難求生,如今年過半百,還是怕哥哥得很。
公孫衍一叫,半點不敢遲疑,立馬領著公孫徐氏一起走了過來。
“二哥。”夫婦二人頷首同公孫衍見禮。
公孫衍擺擺手免了二人的禮,指著麵前的老者客氣的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