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佟氏母子三人就回來了,衣服裏兜著滿當當的芋頭。
有人開了頭,邱氏等人也按耐不住了,管他到底是真能吃還是假能吃,隻要有人吃,她們也吃。
幾人生怕搶不到芋頭,忙不迭領著孩子往山坡上去,一窩蜂的朝徐月等人之前去的地方擠。
但她們來晚了,長得最好的這兩處已經被佟氏給挖幹淨,不過母女兩個拿不走多少,還剩下一些。
邱氏和另外一個婦人搶得頭破血流,還剩下兩個看了看這架勢,忙散開往四周去尋。
運氣不錯,雖然沒找到徐家那麽多,也都得了一些,總算有點收獲。
而佟氏母女這邊,拿來了芋頭卻不知道怎麽處理,就照著徐家做。
見他們把芋頭洗幹淨泥就放鍋裏煮,或者塞灰裏烤,有樣學樣弄了起來。
沒多久,一股香氣在空地上蔓延開來,王家大娘盯著母親鍋裏翻滾的芋頭,狠狠咽了口口水。
但她沒動,而是眼巴巴盯著不遠處的徐月等人。
徐月用樹枝做的筷子插了一個芋頭出來,剝開外皮,張大嘴巴自己先咬了一口。
入口沙軟,微甜,沒有後世的芋頭那麽軟糯香甜,但對吃米糠吃了好多天的徐月來說,嘴裏這口芋頭那就是頂尖的美味。
“咕嚕~”
看著徐月那享受的模樣,徐大、徐大郎、徐二娘父子三個的肚子適時叫出了聲。
和徐大徐二娘刻在骨子裏的禮儀優雅不同,徐大郎不顧開水燙手,直接朝鍋裏的芋頭伸手。
幸好徐月發現得快,一筷子打開了他的手,忙把自己手裏的芋頭遞給他,徐大郎的手這才免了一場燙傷。
“哥哥,吃東西要用筷子的!”徐月板著小臉嚴厲的提醒道:“開水會燙傷你的手,燙傷你懂嗎?”
“……”
徐大郎埋頭狂啃,一個囫圇就把拳頭大的芋頭咽下去了,眼巴巴的盯著徐月,水汪汪的大眼裏寫滿了: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