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遺孀

第79章 我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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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安是很伶俐的孩子,她隻是打了一個照麵,瞧見男人氣度不凡、衣著華美,心中有數,知曉方才那些一言不吭送飯的全是奴才,這才是幕後主使。

見他久久不言,又走近一步,小姑娘癟著嘴,委屈得好像快要哭了,又催促一遍:“叔叔?”

崔淨空隻是被馮玉貞叨念得不耐,來確定馮喜安的安危罷了,這個寡嫂同野男人所生的孩子不過是個礙眼的眼中釘,指望他愛屋及烏是全然不可能的。

然而,他欲離開的腳步卻為她停下了。對崔淨空這種少時於虎狼血盆大口下謀生,青年時數次刀尖舔血的人來說,幼童拙劣的偽裝壓根無所遁形,逃不過他的眼。

可是這點僵硬的偽裝,和女孩臉上無辜的神情,一種莫名的玄妙之感憑空擊中了他。

他頭一次對即將襲來的傷痛抱有期待,不躲不閃,隻是立在喜安身前。

崔淨空蹲下身,和女孩麵對麵,目光在她臉上左右逡巡,試圖找出一點佐證來。

他出言,刻意激怒她:“你叫安安?你果真不知曉你娘在我手上嗎?我想要她如何,她就要如……嘶——”

不等他說完,本就擔心阿娘的喜安神情搖動,自打出生以來,馮玉貞雖無萬貫家財,卻竭盡全力將一切好物件堆在她身前,從未和阿娘分離這樣長的時候,馮喜安總算耐不住了。

她從身後掏出什麽物件,亮光於眼前一晃,崔淨空反應極快,迅速捂住側頸,那柄斑斑鏽跡的花剪順勢紮入他手背,割開血肉,霎時間血流如注。

好在喜安年幼,又一日未曾進食,哪怕心性狠絕,看準時機,力道卻小,也不算快,所幸花剪刃口發鈍,因而並未洞穿手掌。

馮喜安失了手,知曉徹底處於劣勢,她本能後退數步,後背緊貼牆壁,以防被逮到。

方才刻意裝出一派天真總算卸了下來,父女二人盡管相貌各異,冰冷、漠然的神韻卻刻在眉梢,馮喜安幼嫩的臉蛋上濺著血,同崔淨空平日的神情十成十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