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情入道本就艱難,太上忘情道更是一條又難又苦的道,任是非想不通,蕭鏡水年紀輕輕就選了這麽一條道。
這種應該是那種飽經滄桑之人才會選的道吧?
任是非當年入逍遙道,也是機緣巧合,恰好得了傳承,又恰逢家族變故,擺脫了枷鎖,才入了逍遙道。
正是因為經曆過,任是非才知道以情入道有多難,是以,也更加好奇。
任是非這話一問,其他二人一妖也很是好奇。
蕭鏡水聞言歎了口氣,頗為深沉道:“當年突逢大變,慘遭暗算,修為盡失,偶遇師尊,得悟大道。”
蕭鏡水寥寥數語,讓二人一妖腦補出一場跌宕起伏的大戲。
然後,三雙看向蕭鏡水的眼睛中瞬間充滿了同情,尤其是,君月澄。
君月澄可是跟蕭鏡水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對蕭鏡水理解更深,也因此覺得蕭鏡水更加淒慘。
蕭鏡水言語中的淡漠疏離,和偶爾露出的憤世嫉俗,都讓君月澄覺得,蕭鏡水有一個很淒慘的過往。
眾人心裏感慨,看來參悟大道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尤其是,在沒有前輩指引的情況下,獨自參悟一條大道。
蕭鏡水頂著眾人憐憫同情的眼神淡定喝茶,絲毫不放在心上。
她自然知道她那麽說可能會被人想歪,但是蕭鏡水可不會解釋什麽,畢竟她可是故意這麽說的。
蕭鏡水笑笑:“怎麽話題都引到我身上來了?任兄不是說有事情要來著?”
這才將話繞回原點,畢竟,一直跑題可不太好。
任是非這才想起,本來這次的中心是自己來著,誰料偏到了蕭鏡水身上去。
任是非笑道:“倒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主要是關於鴻初書院的。”
蕭鏡水搖了搖異水扇,漫不經心道:“怎麽,鴻初書院又有新的消息嗎?”
蕭鏡水語氣風輕雲淡的,然而坐旁邊的君月澄卻注意到她握著扇子的手稍稍緊了幾分,顯然,蕭鏡水內心並不如表麵上所表現的這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