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第四層，鎮妖塔再無任何不滿的聲音。
一眼望過去，黑影全部跪下。
溫星眠滿意的頜首，直接去了第五層。
離鎮妖塔共有十一層，關押數不盡的妖邪魔物。
但大多數被關的久了，戾氣早已經隨著時間消散。
一路暢通無阻，溫星眠接受萬妖跪拜。
到達第十一層，這裏和上一次來時沒有兩樣。
“來了？”
“嗯，好久不見。”
賀雪背對著溫星眠，手持一朵未開的荷花。
“看來你恢複記憶了，不過沒想到，你這一世成了妖。”
溫星眠站在斷牆邊看向遠處景色。
“我失約了，這麽久才來。”
賀雪輕笑，走過去將花遞給溫星眠。
“你去了很遠的地方，現在能回來，出乎意料。”
賀雪看著他，輕聲問：“不過你糊塗了，怎麽會愛上一個正道的長老。”
“我阿姐說了，感情這件事無法控製。”
溫星眠攥緊荷花：“現在我遵守約定帶你出鎮妖塔，你可想好去哪裏？”
賀雪轉身麵對溫星眠，忽地單膝跪下。
“六百年前，神尊救我雪妖一族，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我已沒有地方可去，願效力神尊，為神尊排憂解難。”
溫星眠自嘲一笑：“我早就不是神了，既然這樣，那我們離開這裏。”
溫星眠朝賀雪伸出了手。
賀雪仰頭看他，借力起身。
一陣風從斷牆吹進來，整座鎮妖塔微微晃動。
下一刻，鎮妖塔搖晃更加劇烈。
溫星眠不慌不忙換上一身青衣，隨後攤開手掌。
隻見他掌心浮現兩道紫色的符咒。
賀雪看過去：“鎮妖咒。”
“嗯。”
溫星眠手指微微收攏，紫符霎時化為灰燼。
“當初我設下的，現在由我來毀。”
灰燼消失那一刹那，鎮妖塔的嘶嚎如同尖銳的哨聲傳遍整個試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