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晴天霹靂, 巨大的眩暈感一瞬間擊中了蘇德。
“台吉!”
“台吉!”
回過神來,他竟是險些摔下馬,幸好被手下的士兵們接住了才沒有摔成重傷。
他掙紮著站起來, 走向那位滿身鮮血的士兵,提起他的衣領, 咬著牙質問道:
“怎麽可能,哪來的慎郡王的兵!你說,哪來的慎郡王的兵!”
那報信的士兵哭得滿臉血淚:
“不知道, 我們也不知道!根本沒有人示警, 他們就跟從天而降一樣,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搶奪王庭西城門了!”
蘇德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繼續質問:
“怎麽會不知道!哨崗都死了嗎, 啊!”
哪怕克烏湖城隻有三千慎郡王的兵, 但由於慎郡王慣常愛偷襲,他們已經吃夠了教訓, 哪怕兵力不多, 也依舊是在王庭外的山脈設了哨崗的。
即使哨崗隻有百人,也絕對是能夠給王庭示警的。王庭有城牆防守,城中也有一千精兵,還有很多沒算入兵籍的青壯年, 怎麽可能這麽快被攻破城池。
可來報信的士兵告訴他,那些人不僅悄無聲息地來了, 還一邊攻打西門, 一邊圍堵了北門。
當西門被攻破, 大汗決定帶大家向北撤離的時候, 北門竟然還有伏兵, 直接在那裏守株待兔。
先遣部隊一出去,就被守在那裏的慎郡王部下士兵逮個正著,一番小型震天雷的狂轟濫炸,直接讓出逃的隊伍全部嚇破了膽,慎郡王麾下士兵順著北城殺進來,剿滅了城中僅剩的兵力,將大汗與一幹貴族全部俘虜,少了領頭人,其餘的平民自然也不可能再集結起來反抗。
所以,他就出去這幾天的功夫,汗國的數十年基業落入了敵人手裏,如今整個草原風雪滿天,他們出來帶的糧食也不多,卻是連個回去的退路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