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皺著眉步入院中,徑直走到偏殿。
“魔君也在呢。”俏娑羅踩著長靴跟了進來。
她走到石桌前坐在魔君對麵,女修立即倒上了酒。
俏娑羅看著倆人形影不離的關了房門,長靴一碰赤魘腳尖。
“魔君還挺能藏的住事的,別說長的還挺像夜姐姐那英姿颯爽勁兒。”
魔君垂眸喝著悶酒,過了好一會兒,稱乏回寢殿休息。
俏娑羅兀自坐著沒趣兒,去拍偏殿的門,“快點出來陪俏姨喝一會兒。”
夜玄不勝其擾,開了門:“仙門禁酒。”
“那就你。”俏娑羅隔著他的肩膀,指著坐在裏間,酒還沒喝就滿麵通紅的蒲蘇,“走,陪我喝一會兒。”
俏娑羅似有幾分醉意,拐著蒲蘇出了殿門,“我那兒有幾壇好酒,隨我喝去。”
蒲蘇看俏娑羅走路搖搖晃晃,被她拐著肩膀也不敢動,難為的看著夜玄,眼睛委屈的皺著,似乎道:玄哥,你看見了,不是我的錯。
夜玄沒說話,在後麵默默跟著。
蒲蘇現在是魔道的人,不受仙門規矩管製,便陪著俏娑羅喝了幾杯。
“不可喝多了。”夜玄道。
“我們魔道不講究合籍不合籍的,要不你倆按魔道的規矩成了親,也省的魔君惦記了。”
俏娑羅醉眼看著眼前眉來眼去之人。
“俏姨。”蒲蘇的酒意一下漫上臉頰,小臉通紅。
“這有什麽可害羞的。”
俏娑羅端著杯子一飲而盡,而蒲蘇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她怎麽喝都不盡興似的,扔了酒杯,幹脆兀自對著酒瓶子喝了起來。
蒲蘇素日見俏娑羅總是端著一副倨傲的儀態,仿佛武裝在身上的寒冷甲胄。
似今日這般不拘,很是少見。
“俏姨,您認識夜前輩?”蒲蘇試問道。
夜玄夾起蓮藕的玉箸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放進蒲蘇麵前的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