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將新家努力布置的像從前一樣,院子裏種滿了楚倦喜歡的雪楹,那是遙遠星際春天裏才有的花朵,純白如雪,一叢一叢宛如瀑布一般流瀉,從前楚倦最愛在樹下看書。
別墅後雖沒有赫爾卡星那般飛流直下的瀑布,卻有一條蜿蜒的小溪,兩側遍布花木,流水潺潺。
阿莫斯進去時雄蟲倚靠在枕頭上,軟金色的長發垂落在腰際,即使是白天房間裏的窗簾也拉的嚴嚴實實,不見一絲光亮。
那些他精心布置的一切,雄蟲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第一次進入這寬敞明亮的別墅時雄蟲蒼白的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袖,聲音艱難到戰栗。
“把燈關上......”
這樣明亮刺眼的燈光,亮的仿佛他依舊身在熾熱的白熾燈下,赤/**身體接受貨主對貨物的挑剔和審視,沒有尊嚴,沒有自我。
阿莫斯的心髒升起難言的晦澀情緒,他輕吻在雄蟲的發頂,而後用胸膛擋住刺眼的陽光,抱著雄蟲進入臥室,從此以後這偌大的別墅再未見過陽光。
開門聲驚動了虛弱的雄蟲,他的脊背僵直了一瞬,阿莫斯將門帶上,手裏端著托盤走到床邊。
剛回帝星,所有事物能推的他都一律推掉,然而作為將領述職報告避無可避,他不得不在今早去軍部一趟。
在出去的每一分每一秒裏他都感到格外難熬,明明在外獨自征戰三年都可以忍耐,到了現在卻仿佛離開雄主一秒都如此艱難。
回來時在門口遇見躊躇焦急的亞雌醫生。
雄蟲沒有安全感,阿莫斯給了他別墅最高權限,沒有雄蟲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臥室,為了防止雄蟲傷害自己,改動程序隻給了他和艾克斯兩個名額。
現下他不在家裏,艾克斯被送去軍校,雄蟲已經一天沒有進食物和清水。
雄蟲的身體機能已經完全被破壞,根本無法自主排泄,需要借助外界輔助,醫蟲的建議是安插排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