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倦的結合熱來的猝不及防, 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之機,商隊裏帶了抑製劑,但現在都隨著獸人的一場襲擊四散奔逃, 這茫茫雪原裏找不到任何抑製劑。
隻剩下薄長燼一個向導。
過去的十年楚倦的結合熱都是自己死死撐過去的, 現在一朝反噬來的格外凶猛,幾乎在啃食著哨兵殘存不多的意誌力。
薄長燼整個人仿佛愣住了,楚倦垂下眼簾,眼睛微微泛著紅,不耐的喘息著,手指細微摩挲著那雙滾燙的眼睛, 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是清冷又倔強的模樣。
“如果你不願意......”
向導因為數量稀少和戰鬥力稍弱的原因一直被白塔嚴密保護, 任何陷入結合熱的哨兵都不能勉強一位向導。
很快他就察覺到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他的手心, 向導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吻在他的手背上, 聲音嘶啞的像是烈火灼燒。
“榮幸之至。”
他似乎彎了一下嘴角, 卻有滾燙的淚水打濕了楚倦的指尖。
很快楚倦被向導攙扶著抱起來,試探著親吻著然後趨於熱烈,沒有章法的觸碰著楚倦的臉頰和耳垂,然後又猛地停下,慢慢的慢慢的向雷池蹭過去, 終於吻上了楚倦的嘴角。
向導的呼吸開始急促,有著壓抑不住的熱情,卻又生怕碰碎了這個難得易碎的瓷器,極力克製著,有著無從下手的灼燒感。
楚倦摸索著握住了他的手腕,垂下眼睛,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燒紅的麵頰上都仍然殘存著清醒的神色, 比起慌的手指都開始發抖的向導顯得鎮定太多。
“就這麽喜歡我嗎?”
他像是笑了一下,那雙修長的手流連過向導的輪廓,緊繃的脖頸,清晰的感受到那蓬勃的欲/望和燒紅的雙眼。
仿佛陷入結合熱的不是他而是薄長燼。
他貼近向導的耳邊,聲音壓的很低,似乎帶了一絲笑意:“對一個殘疾都能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