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冷夙心掌控的畫麵在腦中盤桓揮之不去,夏侯淮信越想越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還連忙往四周瞧了瞧,發現下人離得遠,這才鬆了口氣。
如今這滿府裏頭的下人都受冷夫子驅使,他說出的話,轉頭便能傳到她的耳中,到時候日子又得苦幾分。
柯氏不能深切體會夏侯淮信的驚恐,還覺得他做人也太挑剔了些。
“我倒是覺得夫子人挺好,很會關心人,做人細致又坦**,很是溫柔,若真有這麽個妹妹,家中定然熱鬧極了。”柯氏想起夙心與她說的話,心裏寬慰了幾分。
這些年,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就連在身邊丫鬟麵前,也不敢透露出真想法,活得甚累,卻不曾想冷夫子才見她一麵,對方便立即懂了她,著實讓她生不出惡感來。
“我看你也是瘋了,她溫柔?”夏侯淮信見鬼一樣,覺得妻子簡直是中邪了。
柯氏很想說夙心懷有印章的事情,但又不敢。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雖然是個國公,但並不是個能撐得起家門的人。
“對了,爺,我記得……咱們家還有一塊印章,那東西還在祖母身邊嗎?”柯氏也沒忘問道。
“印章?我不知道,咱們家多少年沒添丁進口了,東西可能已經被收起來了,怎麽了?”夏侯淮信也不確定。
“我是想著,便是國公爺你不想要孩子,可二弟……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找個人家定親成婚,到時候沒準用得著。”柯氏謹慎的說道。
可夏侯淮信一聽這話卻笑了:“二弟用不著,他平日肥膩的東西吃得多,身體不是很好,便是成婚了一時半會兒也生不出孩子來,再說了,我們三兄弟說好了,便是生兒育女,也讓三弟來,他本來就好這一口,人又沒心沒肺的,指不定能生出十個八個來……不過他現在還小,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