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覺得,最近貴妃和四王爺的表現似乎是有些奇怪了。
一個在她砍顧家七子腳指頭的時候出現,另一個則對她更改風水的行為不滿。
不過是改動一下家中布局而已,本就不是多麽要緊的事情,怎就值得拿出來說幾句?
她心中有些懷疑,但麵上沒動聲色,隻是笑著又道:“自打誠妃娘娘做法害我之後,我便覺得身子骨常有不適,行事也不順當,方監正說改了風水之後,我的時運便可增強一些,到時候哪怕做不到心想事成,也能事事如意的,既如此,便是父皇罰我,我也要一試。”
貴妃喝了口茶:“陛下疼你,但你也不能過於癡魔了。”
“以我之見,貴妃娘娘也該讓方監正或是皇城寺的大師給四皇弟瞧瞧,前幾日見他,發現他氣色不是特別好,聽聞最近還總是被父皇訓斥,聽聞好的風水可以蘊養身心,使人頭腦清醒,雖不能將人改頭換麵,可終歸也有些好處,試試無妨。”夙心又道。
貴妃依舊是那個表情。
夙心本想試試貴妃的反應,但瞧著這人真是十分善於管理情緒,竟一點問題都挑不出來。
甚至夙心走的時候,皇貴妃還沒忘記讓人給她備上些禮物,拉了一車回公主府。
當天晚上,屠懷玉就已經將該抓的人都抓到手了,直接押去了鎮刑司,他雖還沒成為鎮刑司領衛,但大家夥都知道,這職位幾乎是定下了。
另一邊,顧晉庭整日忙著床弩之事,都不眠不休好幾天了。
他運氣不錯,昨兒發現了個頗有天賦的工匠,才將人提上來,二人商議了一個晚上,討論畫出來的圖紙可行性有幾分。
稍微有了些進展,顧晉庭也鬆了口氣,特地跑去邀請兵部一些底層官員出門喝喝酒。
同僚之間相互聚聚也屬尋常,隻是幾杯酒水下肚,就聽著這些人提起了屠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