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寧被他罵得哭了起來, 幾乎要將自己的下唇咬出血,疼痛突然讓她清醒過來,意識到一件事。
她一開始判斷的, 駱晉雲是要故意讓山匪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不和。
剛才很快被大當家識破了,但現在呢?
會不會,他還在繼續剛才的計謀?
她知道他對她多半是不滿的, 但以往從未對她用過這樣難聽的字眼。
她是不是, 也要回擊, 和他撕破臉皮?
含著淚, 也帶著氣,她回道:“我父親是變節,可你還不是為了攀我薛氏門庭而娶我,你也沒高尚到哪裏去!”
“你……”駱晉雲似乎真被她激怒了,冷笑道:“終於說出了心裏話?你覺得, 若沒有我, 你們薛家能有今天?你妹妹還能嫁到紀家?”
薛宜寧哽咽一下, 說道:“所以我才在駱家忍受, 忍受你, 忍受你母親,忍受你弟媳,我們隻是各取所需,我倒巴不得走,不是你非要留我麽?”
“對, 我是留你!”駱晉雲明顯動了怒,咬牙道:“不過是因為你不能生,而我正好需要而已。”
說完輕蔑道:“其實我無所謂你在想誰,喜歡誰, 因為我不稀罕,你喜歡的那些詩,那些畫,那破琴,那裝模作樣的樣子,我都討厭,包括和你上床,死魚一樣,還不如外麵的□□睡起來有滋味。”
薛宜寧終於承受不住,被他羞辱得淚如泉湧,怒氣填胸,她猛地擦了淚,一字一句道:“是,我就是在想著他,要不然我怕我吐出來!我討厭你碰我,討厭你身上的汗臭,酒味,還有胭脂味,你竟然剛逛完青樓就來找我,我覺得你髒,惡心!”
“賤貨。”他狠狠盯著她,雙目赤紅,隨後突然上前來,腳往她後腿一帶就將踢倒在地,她重重跌下,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一腳踩到了她脖子上。
以他這樣的腳力,幾乎一瞬就能將她頸骨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