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巷中,戰鬥還在繼續。
兩枚子彈襲來,納羅斯周身有半透明的火盾一閃,本來應該打在他胸膛、小腹處的子彈偏移,一槍橫滑由命中變成打空,但另一枚子彈則依然打在他右腿上。
“啊!”火神槍子彈的威力何其巨大,哪怕二階職業者體質堅固,一旦命中依然是一個大洞,這還已經是火盾減傷了。右腿傳來的劇痛感令納羅斯一時恢複了神智清醒,他趕緊轉身撲回巷道拐角處,靠著牆舉著槍,以手掌按著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平複心中驚慌錯愕。
隻是,納羅斯依然怎麽都想不通,自己二階的鬼王魔犬,為什麽在那個家夥麵前一瞬間就倒下了,甚至連一點點像樣的戰鬥都未曾發生。
“很驚訝?其實在我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殺你一定很容易。”
“走邪道很速成沒錯,但走邪道是要付出代價的!今天,就到了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看了看腳下那周身被紅霧糾纏的鬼王魔犬,確定它根本無法再次站起後,石毅持槍轉身,一步步的走向納羅斯的躲避之所。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說清楚!”
“等你死後,我會在你的屍體旁說清楚的。”在說話的同時腳步都沒有絲毫的停止,石毅未持槍的左手中,不知何時已然握著一枚戰術手雷,他卻是從來都沒有為敵人解惑的習慣。
其實,石毅瞬間放翻魔犬鬼王這件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納羅斯以極度殘酷之法門,培養鍛煉戰寵,這樣的做法的確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相對強大的力量,但也因此埋下深藏的隱患。
從他的鬼王到其它戰寵,沒有一個真心效忠他的,反而每一頭戰寵都恨不能啖其肉,寢其皮。
這一點納羅斯自己也非常清楚,但他不在乎,在馴獸師的職業體係壓製下,在職業能力、魔法、魔器的多重保險下,納羅斯知道這些戰寵永遠都無法真正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