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
徐直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狀態好過,以往每當身體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便要做上一次噩夢,然後吐血一次。
吐完臉色就變蒼白,慢慢等身體好起來,繼續來上一次噩夢,繼續吐血,繼續蒼白臉,一個無限的循環。
徐直感覺自己可能會早逝,校醫室拯救不了他,更高科技的東西他也沒錢去接觸。
老頭的那點撫養金僅僅隻是夠兩人生活,動輒數十萬的高科技醫療連門檻都進不去。
當然,這點撫養金,待徐直十八歲成年後,也無法再領取。
讓他傷身的是吐血,導致吐血的緣由源於噩夢。
徐直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聽說做噩夢便要吐血。
這不科學。
病因源於噩夢。
徐直清楚,若是解決了他做噩夢的緣由,很可能他以後便不會再吐血,為此他也不斷的進行嚐試。
對著鏡子笑了笑,鏡中的自己滿臉陽光,雖然有一絲病態,可絲毫不影響徐直形象。
理順了一下頭發,他關上門跑了出去。
和老頭老太們一起妖嬈是不會的,徐直的晨練是長跑。
一年四季從不停歇,身體健康,遠離疾病,堅持鍛煉是徐直一貫的理念。
從五百米到一千米,從一千米到三千米,三千米到五千米,然後破萬,徐直跑上兩萬米輕輕鬆鬆。
即便是病態下,他耐力依舊很好,這也和他最近半年沒咳血恢複了點體力有關。
這也是老頭當年拿著棍子追著打出來的效果。
現在他每天不運動一下,不奔跑一會兒,身體都有點不習慣。
“王叔好,趙奶奶早,平伯,武叔好。”
徐直邊跑邊打招呼,這周圍的一圈子人都是熟人,和他十多年的鄰居,和老頭據說有幾十年的交情。
老頭喪禮都得益於這幫老頭老太的幫襯才得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