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殿下。”班達克慌慌張張地放下茶杯,向康德問道:“這東西跟尼特他們有關係?”
“從剛才我就在奇怪,為什麽那群人見到我們之後,從始至終都沒表現出想要抵抗的意思。”康德已經率先走出了茶座,對還在享用糕點的士兵們下令道:“所有士兵,跟我走!”
“為什麽呢?”埃布爾在此時回想起他與康德走進餐廳時的場景,也不禁感覺有些奇怪。當時隻有他們兩個人,以那群遊民狠辣的根性,怎麽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泄氣求饒了呢。
“難道不是因為知道了康德大人的身份嗎?”班達克帶領著士兵們緊跟在康德的身後,走出了茶館,在整理頭盔的空隙間,疑惑地開口問道。
“當時我們所預想的是,直接動手是最壞的結果。因為那群遊民既然接了這個任務,即使在執行過程中出現了什麽差錯,頒布任務的公會也會把責任承擔下來。所以,在深思之下,我們與吉伯特等人在台麵上所展現出的關係,並不能算作優勢。”埃布爾代康德解釋道。
“那群人畏懼我們,是因為當時他們正在做一項事,正巧被我與埃布爾撞破。而這件事如果被發現的話,公會不僅不會為他們承擔下責任,甚至還會與他們徹底撇清關係。”康德的步疾如風,攥著玻璃管的右手已經青筋暴起。
埃布爾聞言愣在了原地,開口道:“難道他們是在吸毒?”
“聚眾吸毒。”康德修正道:“尼特派人將客人們嚇走,用語言激我們離開。剛好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安全的環境。現在,那群人已經不受控了。”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康德用力地推開了緊閉著的旅店大門。
呈現在他們麵前是一幅如同地獄的場景。
旅店的大堂內,鮮血飛濺,七八具侍者的屍體倒在了亮如鏡麵的地板上,似乎是被人從二樓摔下來的,胸腔的肋骨斷了七八根,倒插進肺裏後,受害的侍者便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