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不知道過了多久,費倫這才帶著滿足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手術刀。而此刻在他的麵前,那個怪物的幼崽已經被徹底肢解,腹部被剖開,皮膚被剝下,內裏的肌肉組織大幅度翻出,頭蓋骨被打開,眼球被挖出,整個幼崽自然是死的不能夠再死了。而即便如此,從它那猙獰的表情,還有向前伸出的雙手就可以看出,這個可憐的怪物生前是多麽痛苦。
那充滿憤怒的表情,是在聲討眼前的凶手?還是在控訴這個殘酷冰冷殘酷的世界?
不過費倫顯然並不在乎這些,與那頭形狀淒慘的幼崽相比,此刻的他卻是露出了一本滿足的表情,就好像一個美食家手握刀叉,剛剛品嚐完極上的美食,正在回味那種鮮嫩可口濃鬱多汁的口感一般。
但是與他相比,站在費倫身後的艾璐卡這會兒卻是麵色慘白,搖搖欲墜。站在費倫身邊的她自然目睹了費倫進行活體解剖的整個過程,這種強烈的刺激讓艾璐卡幾乎都要崩潰了,眼下她甚至已經不那麽注重形象的一手握著步槍,當做拐杖一樣支撐著自己。另外一隻手則按在小腹上,不過可惜的是,能吐的東西早在十幾分鍾之前就已經吐完了,眼下的艾璐卡已經虛弱到隨便來個什麽東西都能夠把她打倒的地步。不過艾璐卡也不在乎這點兒消失,相反,看她那煞白的麵色,簡直就好像是要死掉一樣。
事實上,現在的艾璐卡感覺自己的確要死了。
作為荒野上出生的住民,艾璐卡不是沒見過同胞殘暴肆虐的景象,荒野上有的是廢土和泯滅人性的強盜,他們有的喜歡把自己的獵物淩辱致死,有的喜歡剝皮抽骨,甚至還有些可怕的強盜喜歡喝人血吃人肉。艾璐卡見過被吊死的人,被活活剁成肉餡的人,被刺穿之後燒烤的人,她認為自己已經見的足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