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又笑了,秦一燭都笑了。
沒錯,驚弓戰隊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但方驚堂仍然是方驚堂。
給記者了……
還真是飄忽的處理方式。
關於林低弦的這一段,陳堯翻前翻後,反複看了幾遍。
“……今天第一次和影魔討論退役之後的事情。真的,我周於斯這輩子沒有佩服過什麽人,但影魔的專業課成績簡直讓我驚呆啦!不用超過十年,水原大學一定會以他為榮。”
“可我覺得影魔太悲觀了,他不想把自己對建築和藝術的愛,變成自己的工作,為什麽呢?誰規定人這一輩子,就隻能有一個夢想了……”
“我想,我是個比他貪心得多的人,哈哈哈。我要先在電子競技上,實現自己世界冠軍的夢想,退役之後呢,我會繼續去做建築設計,嗯,就以影魔為目標好了……我還想要娶一個不用太漂亮,但很相愛很相愛的妻子,我要生兩個孩子。等到老了,我還要當一個暢銷書作家,畢竟,我這麽精彩的一生,可不能就這麽隨風飄去了,必須要寫下來才行!”
林低弦這個人,陳堯他們都不熟。
也許就連雷道遠都不熟。
一個隻以電子競技作為工作,心並不在這個上麵的主神,和這個圈子始終有點格格不入。
但周於斯是懂他的。
林低弦這不是清高,相反,他是悲觀。
他不認為自己這一輩子,能夠同時擁有那麽多,所以,對電子競技的熱情,一直是被他埋在心底的吧?
“你直接把這一段放給記者,是讓影魔怎麽想啊。”呂洱和林低弦是有過交集的,但也就僅僅隻是交集。
完全沒有周於斯和他之間的,那種互相能夠懂對方的惋惜感。
方驚堂卻隻是看她一眼:“我做事,需要管他怎麽想?”
“嗬,也是。”呂洱點頭。
作為隊友,方驚堂隻是把周於斯的想法,傳達給林低弦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