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外。
此地群山連綿,風景怡美,一道清澈的溪水自山間盤繞而過,不遠處,是一道十多丈高的巨石瀑布,嘩嘩的水聲不絕傳來。
溪水旁,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幽幽蘇醒,用力地敲了敲額頭,舉目四望,但見山清水秀,天空碧藍,景色怡人。
“我這是在哪?”
鄭榭怔了半晌,倒不是這裏的風景有什麽特別之處,而是此地空氣格外清新,呼吸舒暢,比氧吧裏的空氣都要舒服。
“難道……”昏迷之前的記憶湧上心頭,鄭榭不禁呆住了。
鄭榭本是新世紀的四有宅男,生平酷愛武俠,向往著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某一天宅在家裏看網文,向往之心澎湃到極點,在正意**之時,網頁上彈出一個窗口,上麵寫著:“想進入真正的武俠世界嗎……YES/NO!”
鄭榭的心裏正是澎湃之際,看著彈出來的窗口,不假思索地就點了YES!
之後窗口裏換成了另一句話:“恭喜您,您成為本係統唯一的選定者,附贈**契約之書!係統將帶您進入夢幻般的大武俠世界,倒計時開始……10、9、8、7……”
數秒之後,在他還未回神細思時,倒計時便已經結束。跟著鄭榭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漸漸模糊過去。
“嘩嘩嘩!”
清涼的溪水讓鄭榭完全清醒過來,朦朧的記憶全部浮上心頭。
“穿越了嗎?這裏就是武俠世界?是哪一個武俠世界?”
鄭榭有些好奇,跟著他又想起了穿越時係統所說的**契約之書,好奇地在身上翻找起來,把衣服裏裏外外翻了一遍,除了軟妹幣之外再沒有一張紙製物。
“怎麽會沒有?難道說……”
鄭榭心中一動,默喊道:“**契約之書……出來!”
倏地,鄭榭隻覺手上一沉,一本古樸的無字書冊出現在他手中。打開書冊,一道流光飛進鄭榭的額頭裏!
鄭榭立時僵住,如木偶一般呆滯地站著,雙目無神。良久,他回過神來,臉上浮起一片狂喜之色,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我就說穿越者怎麽能沒有金手指呢,哈哈哈……**美女得絕學,爽歪歪啊!”
……
“有人在家嗎?”小半個時辰後,鄭榭站在一片菜圃外,衝著園中的木屋大聲喊道。
連喊了五六聲,木屋裏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做一身古裝打扮,穿著洗得發白的麻衣,頭上盤著樣式簡單的發髻,一根木釵穿過。
鄭榭不是曆史學者,無法從她的衣著上判斷出此時的年代。
中年婦人打量了鄭榭一眼,見他衣著怪異,但麵容清秀,也不像是什麽壞人,便問道:“年輕人有什麽事?”
鄭榭道:“我在山裏迷路了,向您打聽一下最近的城鎮怎麽走?”
中年婦人向西一指,道:“從這條小道往西走小半個時辰就是衡陽城。”
“多謝大姐了。”鄭榭道聲謝,暗自思索起來。
又往西走了七八裏路,他便見到了一個古老的城鎮,從城門進去後,就在城中轉悠起來。
城裏的人來人往,不時還能看到三五結夥的江湖豪客,手裏提著刀劍等凶器,更有些人打扮怪異另類,瞎眼的,瘸腿的,滿身泥汙破衣發臭的都有,因此鄭榭裝扮雖然顯得有些異樣,但也不是很引人注意。
鄭榭邊行邊聽著路邊江湖人士的交談,從他們的話語中,提起最多幾個詞卻是“劉三爺”、“衡山派”和“金盆洗手”。
霎時間,鄭榭便明白了這是何世何時!
他在路邊找了一間當鋪,把身上的手機、錢包和鑰匙當了三兩五十文錢,花了五十文,給自己置辦了一套簡單的粗布麻衣,一換裝,除了發型之外,與古人就沒有多大區別了。
看看天色已晚,鄭榭便準備找一家客棧投宿,哪能想,找了三四家,都已客滿無房。
店小二道:“再過三天,便是劉三爺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小店裏都住滿了賀客,客官到別處問問吧!”
最後,鄭榭在一個偏僻的小巷裏的客棧住下。
吃了晚飯,鄭榭便躺在客房裏盤算起來。
“大後天就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按照時間計算,現在福威鏢局已經被青城派滅門,林平之逃出來,裝成小駝子混進衡山。而五嶽劍派和青城的人差不多該到了。儀琳被擒,令狐衝跟田伯光在回雁樓坐鬥就是這兩天的事,呃,到底是金盆洗手的前一天還是前兩天來著……”
“以我現在這個小身板,不用有名有姓的江湖人,隨便拉出一個龍套來就能一劍把我秒了,就算是個莊稼漢我估計都打不過,這事得好好計劃一下……”
心裏想著,鄭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夜無語,次日一早,鄭榭就從客棧出來,在城裏找了一圈終於發現了回雁樓,他便在回雁樓斜對麵的餛飩小攤上坐下,要了一碗餛飩再買了兩個大包子吃起來,並且注意力不時地盯著對麵。
這一坐便一直從早坐到晚,也沒有見到疑似田伯光、令狐衝和儀琳的人出現。
第三天,依然如此,鄭榭一大早就來到回雁樓外,緊緊地盯著回雁樓,半刻不敢放鬆。
“既然令狐衝跟田伯光坐鬥不是發生在昨天,那必定是在今天!若我沒記錯,應該是在上午!”鄭榭心裏暗道。
果不其然,鄭榭一碗餛飩剛吃一半,便見到街頭有一個男一女走了過來,男者三四十歲,手裏提一把利刀,左肩衣服上有些血跡,麵上卻渾不在意。女子是一名嬌俏可人的小尼姑,相貌十分好看,佛衣有些髒塵,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此時臉色難看,被男者扯著走進了回雁樓。
類似這種搭配,又是在這個時候來到回雁樓,除了田伯光和儀琳之外,還有何人?
沒過多久,又一位二十四五歲,衣衫染血,殘破如乞丐服一般的年輕男子提著劍從街頭大搖大晃地走過來,也跟著登上了回雁酒樓。
“老板,結賬,不用找了!”鄭榭把十枚銅錢擺到桌上,便起身離開。
他也沒走遠,就在回雁樓的外麵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