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午時,三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這個時辰正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吉時。鄭榭在回想著原著裏的情形,而另外兩人則掛念著各自的長輩。
“曲伯伯怎麽還沒過來?”劉菁小聲說道,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
曲非煙安慰道:“我爺爺功夫高深,不論有沒有出事,他都會過來的。”
“希望沒有出事吧。”劉菁雙手合十,嘴裏默念著上天保佑之類的話語。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兩道人影自山坡後轉出,快速地向這邊奔來。
劉菁率先看到,立刻叫了出聲:“是父親。”
“爺爺。”曲非煙也喊了一聲,向著他們跑過去。
鄭榭眺目向前方望去,劉正風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模樣,身形矮胖,穿著醬色繭稠袍子,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土財主、員外爺。曲洋則身材高瘦,穿著一身黑衣,鬢角發白,已經有些老邁。
此時兩人麵色病白,奔行間腳步虛浮,氣息不勻,顯然身患很重的內傷。
劉菁和曲非煙扶著兩人在青石上坐下。
曲非煙關心道:“爺爺,你怎麽了?”
她們兩人的內功火候還淺,不能將真氣送入他人體內助其療傷。
曲洋搖搖頭,道:“我被陸柏的嵩陽神掌打中大椎穴,心脈震斷,已是回天乏術,若非掛念著你們,怕是連衡山城都出不來了。”
劉正風看到劉菁,麵上露出欣慰之色,道:“菁兒不要難過,看到你沒事,為父已經備感欣慰。”
劉菁哭出聲來,悲愴地叫道:“父親……”
曲洋道:“劉賢弟,都怪為兄,卻是連累你一家親眷弟子悉數遭難。我料不到嵩山派作風竟是如此狠辣,連孩童婦孺都不放過。”
劉正風道:“曲大哥莫要說這種話,我與你音律相交,引為平生知己,說這般話豈不落了俗套?哎,隻是我怎麽也想不到芹兒竟是這種沒有氣節的軟骨頭,都怪我平日太過溺愛,失了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