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炎這邊招兵買馬,簡夏帶著一群生活流玩家摩拳擦掌的前往大水峽,準備在大水峽建造鐵廠的時候。
冬季的寒風從隴右道吹進了朔方,正在靈武的新皇帝李亨,裹著身上的裘皮走出了臨時寢宮。
靈武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
看著滿地的積雪,李亨無比懷念西京的暖冬。
“大家,外麵冷。”一個麵容冷峻的宦官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將一個明黃色的披風披在了李亨的肩膀上。
李亨摸著這嶄新的高檔綢緞織錦披風,疑惑的問道:“司寶監的大匠都隨著上皇入蜀了,這披風又是從何而來。”
這個宦官換上一副討好的麵孔說道:“大家,這是房仆射的家中繡娘,從陛下登基後就連續繡了兩個月,好歹是趕上了今天這場大雪。”
“房愛卿有心了。”李亨雖然語氣平淡,但是熟悉他的魚朝恩知道,這一次房相公的馬屁是拍對了。
房仆射就是當今朝中尚書左仆射兼吏部尚書的房琯,也是如今靈武朝廷中,曾經最受李亨信任的大臣。
而這個冷峻的宦官名叫魚朝恩,是在馬嵬兵變中,魚朝恩還隻是一個底層的黃門太監。
但是魚朝恩站隊當時的太子李亨,和朔方節度使留後杜漸方一起勸諫李亨北上靈武。
後來李亨在眾臣的擁戴下,在靈武登基,魚朝恩也被授予三宮檢校使,掌管李亨的貼身親衛。
如今靈武朝廷中,都將魚朝恩比作前朝的高力士,是如今陛下身邊最受信任的大太監。
看了一會兒雪景,李亨忍不住說道:“朕本以為來這朔方,隻要振臂一呼,就能聚集義軍輕易平定安賊之亂。卻沒想到便橋大敗,白白葬送了四萬精銳!”
說道這裏,李亨忍不住將身上的披風扔下來,然後用腳踩踏披風說道:“肉袒請罪!光請罪有什麽用!朕恨不得殺了這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