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王吳康石五校尉坐在豆盧軍的大營中,沙校尉對著堂下的親兵說道:“什麽?刺史府拒絕發兵?”
堂下的親兵說道:“是的,賈刺史說,攻占鹽池鹽場的並非匪盜。”
沙校尉不怒反笑說道:“不是匪盜?不是匪盜難道還是官軍嗎?”
親兵說道:“賈刺史說,是建寧王手下的鹽官接收了鹽場。”
“建寧王?!”
沙校尉提高了音調,他一下子站起來說道:“賈思順這老匹夫,什麽時候和建寧王勾結上了?”
另外四名校尉的臉色都變了。
建寧王李炎在瓜州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隴右道諸軍,不過那到節製隴右諸軍的聖旨,在這些桀驁軍將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隨便找一個“邊情緊急”的借口,就可以拒絕建寧王的調令。
可是不聽調令是一回事,直接和建寧王作對又是另外一回事。
建寧王是陛下的親子,如今皇帝手裏的兵馬也逐漸多了,中原戰事逐漸有了分曉。
朝廷正在恢複對各地州府的掌控力,這時候公然反叛顯然是不明智的。
沙校尉腦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最後沉默的坐下來。
最為桀驁的吳校尉說道:“勞什子的建寧王,鹽池鹽場一個月那麽多錢的收入,難道就拱手讓給建寧王!?”
康校尉家族經商的,是豆盧軍的大管家,他說道:“少了鹽場的收入,空出來窟窿怎麽補?下麵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沙校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必須要刺史府的銅符!多帶幾個士兵,直接‘請’賈刺史的調兵文書!”
按照大唐的軍製,沙州刺史賈思順也兼任豆盧軍討擊使和沙州節度使。
調動一百人以上的軍事行動,是需要節度使的調兵文書的。
這倒不是說沙校尉多尊重賈思順,而是有了調兵文書,豆盧軍才能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