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彥博見她不說話,那眼角有絲絲輕蔑不屑,嘴角的弧度就像是在嘲笑,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把他放在眼裏,那個私生子的名頭就像是烙印,一輩子都消除不掉,心裏湧起怒意,麵上還是溫和可親。
“紀檬小子是在怪我這個舅舅一年多都沒去看望過你?”
“那可真是錯怪我了。”
“你住院,我這個當舅舅的可是心焦如焚。”
“這一年多來……”
孟彥博強調著舅舅二字,還想說什麽,被紀檬打斷了,“我想你誤會了。”紀檬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子,很不給麵子的說:“我家女人是孟家獨女,”她挑釁的看著孟彥博,一字一頓,“可沒聽說過有什麽同胞,我這聲舅舅你怕是消受不起。”
紀檬邪笑了下,抬步就走,走了兩步,她停下來,低醇喑啞的嗓扣人心弦,有弦外之音,“你放心,我身體不管怎麽樣,都能活到老的。”
說完紀檬低低笑出聲,十分囂張戲謔。
楊嬸和仆人們匆匆與孟彥博錯開身,快步追著紀檬而去。
孟彥博臉上還掛著皮笑肉不笑,最後終於是僵硬住了,一張刻薄英俊的臉漸漸扭曲起來,眼神如毒蛇盯著紀檬離開的背影。
紀檬已經快十九歲了,不久便要繼承紀氏財閥,甚至是孟家……
他必須盡快除掉這個攔路虎。
……
紀檬也沒在後院見到孟老爺子,不過卻鼻子靈敏的嗅到了香醇濃鬱,苦盡甘來的茶香,是君山銀針沒錯了。
忽的紀檬感受到了一股子若有若無的視線,很淡,卻也有種平淡的強烈感,讓人難以忽略,紀檬猛地轉身,抬眸,瞥見了閣樓頂層一抹欣長出塵的影,那人很快不見,想來是進到裏邊去了。
紀檬挑了下眉,眼裏有戲謔興然,薄唇的弧度好看的窒息,步子一轉,抬步上了閣樓。
她倒要看看臭老頭到底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