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 鄔傾都沒有說話。
景良途預感到自己這會可能真的惹怒了人家,心中緊張,擔心說多錯多,權衡之下, 便也不敢再說話。
等到了宅邸的時候, 也已經過了他們約定好要陪讀的時間。
景良途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不該, 隻能扶著額頭裝疼,看起來昏昏沉沉的, 意識仿佛還不夠清醒。
沒有人會跟一個腦子還不清醒的人計較什麽吧,就算有,也好像隻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意識不清晰的人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而惱怒的那位也出不了什麽惡氣。
隻是現在鄔傾似乎也沒有要出聲責怪他的意思。
隻是這個氣氛也絕對不容樂觀。
看著鄔傾冷漠的背影, 景良途隻好屏息凝神, 乖乖跟在後麵當背景板裝無辜。
他不知道鄔傾現在在想什麽, 隻是覺得周圍的氣壓很低, 空氣都仿佛被抽幹, 他渾身都不自在, 隻想趕緊回自己房間去。
至於鄔傾, 他倒不是在想之前的事情, 主要是在想先前鄔權在那家店裏對他說過的話。
鄔權信誓旦旦的告訴過他, 說夏塔討厭他。
因為他過於凶殘, 過於陰晴不定,而且動不動就喜歡弄出來一點殘酷暴力的血腥事件。
他說正是因為他這種脾性,夏塔才會忍不住想要從他身邊逃開, 從而去尋求鄔權的庇佑。
這樣的話不知有幾分真假, 但是鄔權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 因為鄔傾沒有辦法忘記他說的那些話。
雖然不知道夏塔是不是真的在鄔權麵前說了對自己的諸多不滿,但是他卻是控製不住的在意,因為他忽然想到,夏塔一次也不敢在他身邊提起之前的管家。
這代表著,他其實也很擔心步那個人的後塵。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那樣討厭那個管家,完全是因為他已經被鄔權收買了,成為了一個礙手礙腳的小人。
他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