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是第一次見到鄔傾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什麽都沒有變化,可是他卻在無形中生出了巨大的壓迫感。
鄔傾整個人的氣質在這一瞬間同以往完全不同。
剛來到鄔家的時候, 鄔傾看著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樣, 目光中沒有身材, 沒有陽光, 沒有這個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事物,墨染一樣的眼睛裏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空洞的像一張白紙。
那時候, 景良途感覺鄔傾這個人可能異於常人,不會有類似傷心難過之類的情緒。
但是現在, 他能莫名的感覺到鄔傾的真實感情。
那就是他現在不開心, 很不開心。
鄔傾一步步地逼近他, 景良途的喉嚨上下吞咽了一下,心中狂跳。
對危險的敏感通過每一根神經指揮著他的行動,景良途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後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床沿, 身體不穩,後背重重的撞在了**,摔得他眼冒金星, 頭昏腦漲。
鄔傾的手支在他的身體兩側,屈起右腿抵在中間,讓他無法動彈,無論如何也推拒不了, 頭發淩亂地散在額頭上, 看起來格外地好欺負。
鄔傾俯下身來, 指腹從景良途的嘴唇上蹭過,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可怕。
“除了這個地方,他還碰了你哪裏?”
原來是在意這個...
景良途一時緊張,嗓音有些發顫:“沒有了...沒有別的地方了。”
這種強烈的占有欲似曾相識,但是景良途其實是害怕這種感覺的,因為每一次他都會被折騰的直不起腰。
不過,鄔傾畢竟是一個才剛剛成年的人,而且從小到大也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接觸外界的知識也幾乎全部是從書上掌握到的,他應該不懂那方麵的東西吧。
這個認知讓景良途的內心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