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眉頭緊皺, 渾身動彈不得。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深潭之中,身體被柔軟的包裹起來,這種無依無靠的下陷讓他瞬間失去了很多安全感。
那份柔軟對他而言不是溫柔, 更像是一份溫柔的陷阱。
他下意識地想抓住點什麽,但是這個空間就仿佛在跟他開玩笑一般,他越想抓住什麽, 身體就下陷地愈發厲害, 像是在故意懲罰他的反抗一般。
景良途難受地發出一聲低喃,在危機感的作用下,他不自覺地抬手環住了顧何執的脖子。
並不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中抱住了什麽, 他隻覺得那裏炙熱而滾燙,而對於自己不經意間撩動了一頭野獸的心則毫無直覺。
因為這親密的動作, 月色下,顧何執的眸子裏不知為何染上了一點笑意。
他的指腹蹭過景良途的嘴唇,泛著月寒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景良途的臉龐,看著他難受而難耐的表情,在某種惡趣味的驅使下, 他越做越過分。
顧何執的手指輕輕撬開了景良途的牙齒,撩蹭著他的口腔。
窩在他身下被欺負狠了的人因為這個動作而難以呼吸,他忍不住微微仰起脖子, 纖細而脆弱的脖頸像是刻意展露著他的弱點, 隻待獵人出手, 將他牢牢困在掌心, 再無法逃脫。
因為嘴唇無法合攏, 景良途的口涎順著嘴角落下, 看起來就像是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明明意識掙紮著想要清醒過來, 可是卻適得其反的下陷沉淪,像是一隻拚勁全力卻無法越獄的可憐鬼。
看著景良途這幅樣子,顧何執的眸色愈發晦暗,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叫囂著向下流去,一切理智都在慫恿著他瘋狂。
像第一次擄走自己心愛的鳥一樣。
囚在籠子裏,讓他無法飛翔。
隻給他一道狹窄的天空,讓他再也無法朝三暮四,遊戲人間。
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