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景良途感覺自己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都說馴狗的方式就是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
景良途有些時候感覺自己就是那隻被馴的狗,被顧何執用各種方式馴養著。
精疲力竭的景良途被顧何執抱在懷裏,安安分分地坐在他的腿上, 連動動手指都力氣都沒有,頭發都蔫了,支棱不起來。
鬢角被汗浸透, 顧何執一邊安撫他,一邊湊近他的耳朵低喃道:“待會帶你去洗個澡。”
景良途冷哼一聲,除此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什麽言語。
他實在是太累了,累到甚至懶得給顧何執一個回應。
然後下一秒, 他的耳垂就被懲罰性的咬住了, 顧何執的犬牙磨蹭著那塊軟肉,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讓他稍稍回了一點力氣。
景良途的後背輕顫著, 認慫般回應道:“洗澡就洗澡,你別咬我!”
聽到這聲回應, 顧何執才滿意收手, 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被他弄疼的地方。
時而粗暴時而溫柔。
景良途欲哭無淚。
這一切的一切, 原本都是他應該對顧何執做的事情, 不論是打是罵,是欺負還是安撫。
但是為什麽現在全部反了過來, 變成他在這裏哭哭唧唧,任人壓榨啊喂!
這不公平!這不公正!這不科學!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但是很顯然顧何執聽不見他內心的無聲反抗,就算聽見了,也隻會笑他的不自量力, 然後變本加厲地欺負他罷了。
這個世界真是弱肉強食, 十分殘忍呢。
....
晚上的時候, 顧何執就抱著景良途睡覺。
有時候感覺真是孽緣,要知道,顧何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甚至連被他穿過的衣服都嫌棄到不想再要,跟他搭一句話都好像花費了所有的忍耐力。
現在,他居然就這樣滿心占有欲地將他圈在懷裏,連稍微掙紮一下都不被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