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肅穆, 全場寂靜。
攝政王的出現就好像一個信號,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皇臉上出現難堪的表情。
係統嘿嘿道:【現在有錢了吧,我說過, 在這個世界,你會成為一個身份尊貴的男人。】
景良途跟著氣笑,拳頭硬了。
尊貴是尊貴, 但到底也淪落青樓, 做了一會世人眼中的賤人。
如今,姝慎已經徹底消失, 取而代之出現在蕭杞麵前的, 再不是暗香齋裏出淤泥而不染的病公子, 而是殺人不眨眼的攝政王淩霜竹。
有人竊竊私語:“這新任的攝政王原本隻是庶出,但是手腕過硬,在外曆練一番後,不知打通了什麽任督二脈,回府就將嫡長子各方麵都比了下去。”
“這個我也有所耳聞,他能坐上這個位子不乏算計,據說淩家長子娶了妻, 大婚之後不久到一家青樓做了嫖.客,後來不知怎的,他妻子的娘家人剛好路過,為了不被發現, 他想從窗戶溜走, 結果就摔了個半殘。”
“是啊,哪有那麽巧的事, 再後來淩家嫡長子就鬱鬱不得善終, 這新攝政王想必是心如毒蛇, 陰險至極啊。”
“這我倒能理解,不陰險,怎麽坐這個位子?”
真話假話,虛虛實實,但到底也能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個具體的形象來。
如今的淩霜竹,是一個滿腹算計,心腸歹毒,長袖善舞之人。
這就是景良途想要給他們的第一印象。
聽見身後的那聲“陛下萬歲”,蕭杞緩緩回頭,目光厭倦。
從此以後,他要同這個人周旋很久,直到分出高下,決出勝負。
隻是在看見那人的臉時,他恍惚一瞬,不覺失神。
像,很像。
思念穿膛而過。
心髒在那一瞬間仿佛靜止了。
此人左眼眉尾有一道疤痕,右半張臉帶著精致的麵具,和那個人像又不像,氣質完全不同,帶著劫後餘生的沉穩,目光如幽潭般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