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看的麵紅耳赤,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鬧市。
小販完全不知道書裏的當事人就在他麵前站著,他還得意洋洋地介紹道:“雖然我知道這本書很好看,但是客人你還是悠著點, 對了, 書的最後一頁還有街頭暗號,如果想看第二冊 的話, 到時候來街頭對暗號就可以了。”
景良途:“.....”
怎麽跟特務一樣還搞暗號...
慢著,這不像話的玩意兒咋還有第二冊 ?
景良途渾渾噩噩地走到賣桂花釀的地方,抬起臉看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要把這本汙書給藏好, 不然丟臉。
他將書塞進了衣服, 正了正衣襟,戴好鬥笠, 緩了緩心神,看著麵前那扇朱門, 做好了要吃閉門羹的準備。
淩佑想了很久也沒有喝到的東西,想必一定極其難弄。
一想到擅長釀酒,而且還頗有心氣的人,景良途瞬間就腦補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形象。
藝高人膽大的人,大多數就是那種用歲月磨礪了技能,對於權貴毫不在乎的半百老人。
他敲了敲門,拘謹的站在門外。
這種不被金錢利益**的人極其純粹, 但往往又難以對付。
如此想來, 淩佑這個生辰禮有點難弄。
門許久都沒有打開。
景良途站在門外吹了挺久的寒風。
他都有點想換個禮物了。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愈來愈近。
門慢慢從裏麵打開了。
景良途屏住呼吸, 睜大眼睛, 準備看看賣酒翁的廬山真麵目。
孰料, 開門的是一個白麵書生。
而且不知道為何, 這個人越看越覺得眼熟。
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
裏麵的人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睛,在看見他,原本的懶散勁不知怎的突然煙消雲散。
他驚喜地道了聲:“姝公子!”
景良途瞬間懵逼了。
不是,他都喬裝成這樣了怎麽還有人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