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朽回到皇宮, 蕭杞正在心不在焉地翻看著奏折,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老遠看見許朽進來,他正要問問情況, 突然看見了他手中還沒有送出去的雨傘。
確認殿外的雨還沒有停,他沉著臉,用一種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的表情看著他:“怎麽回事?”
許朽斟酌了一下言辭,最終給出了一種比較溫和的解釋:“攝政王他...有傘了。”
蕭杞凝了凝眉。
他們同進同出同睡, 他怎麽不記得今天淩霜竹帶傘了。
他煩躁地敲了敲桌麵, 心煩意亂道:“哪裏來的傘?”
許朽囁嚅道:“這....屬下也不知道。”
蕭杞按了按眉心道:“罷了罷了,你出去吧。”
許朽領了命。
還未走出去, 蕭杞又想起了什麽, 強調道:“朕不是真的心疼他, 怕他淋著, 這隻是對臣子的一個態度罷了。”
許朽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解釋這些, 迷茫道:“陛下, 這些屬下都知道啊?”
蕭杞:“......”
許朽從殿中走出來後, 暗暗慶幸著自己沒有跟陛下說出實情。
不然, 他聽到後不知道得有多別扭呢。
....
“脈象漸漸平穩, 攝政王殿下身上這毒, 大概也解了個七七八八了。”
景良途麵無表情地理好自己的袖子。
站在一旁的淩佑難以置信道:“真的沒有大礙了嗎?”
太醫看了景良途一眼,拱手對淩佑道:“大人放心, 接下來隻需要再輔助藥物治療便差不多了。”
景良途垂眸笑道:“有勞太醫了。”
淩佑多日來幫他尋找名醫名藥,但或許反派的死亡是他的宿命, 這些天來的努力並沒有回報, 淩佑除了將自己累的憔悴了之外, 沒有別的收獲。
景良途看在眼裏, 便不想再折騰下去了。
既然這是他的宿命, 他不打算在活著的時候再浪費別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