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慢慢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對了, 他的頭腦越來越暈,越來越不清醒。
耳邊有人慫恿道, 與其將來在別的什麽不認識的人那裏被灌醉, 還不如在認識的人麵前試一試自己的酒量。
景良途覺得不太認可,而且,他這具身體的酒量似乎也沒有什麽測試的必要了吧, 因為才一杯下肚, 他就已經開始發暈,不知天南地北了。
酒精給他冷白的皮膚上染上了淡淡的紅色。不光如此,他的耳尖甚至也紅得滴血。
他身邊的人見他如此, 也開始紛紛笑話他的酒量。
其實許年平時是一個很高冷的人, 班裏的同學大部分沒怎麽跟他說過話,而且更多的時候也是公事公辦,很少有過這樣的時刻。
平常連跟他說一句話都感覺頗具具挑戰性的人忽然覺得, 醉酒的許年逗弄起來很可愛。
因為這時候的他失去了往日的嚴肅和聰明勁, 有時候跟他說一句話, 他都要眨巴眨巴眼睛, 目光茫然的望著你好半天, 可能才會反應過來你在說什麽。
這和他平日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大家一時之間覺得新鮮無比。
甚至已經有人自發的圍在他的身邊, 像觀察小動物一樣觀察他的樣子, 畢竟這些以後就看不到了。
有人問:“許年這個樣子要怎麽回家,我記得他不住校,你們有人認識他家在哪嗎?”
大家平日跟許年的關係都不是很親近, 也沒有聽說過他住在哪裏, 自然都搖頭說不知道。
實在沒有辦法, 他們隻能想辦法聯係到跟許年比較熟悉的人, 問問他熟不熟悉情況。
很快,他們就想起了平日就常常跟許年混在一起的宋迢。
許年還是學生會會長的時候他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後來換屆,許年退了這個位子,本該頂上他的宋迢也滿不在乎地跟著他走了。
班長記過宋迢的電話,想到有這麽一茬,便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