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思瀾由於落水泡了許久,又加上秋天冷風凜凜,沒有意外的感染了風寒。
宋銘看著躺在**,臉色發紅的人,伸手幫人提了提被子。
昨天回來,是他疏忽了。
湛思瀾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輕咳了兩聲道:“你去忙吧,我喝了藥很快便會好的。”
宋銘摸了摸他的額頭,沒聽勸,“等你睡著了我再去。”
他開的藥裏有幾味容易嗜睡,以湛思瀾的狀態,過不了多久便能睡著。
湛思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閉上眼睛。
不久後,綿長的呼吸聲響起。
宋銘又檢查了一番被子蓋的是否嚴實,這才站起身出了房門。
伺候的丫鬟叫秋月,見宋銘出來,壓低了聲音道:“主子,方才榮貴來傳話,說有一位姓林的客人,上門求醫。”
宋銘皺了皺眉,姓林?
昨日在宴席上,倒是有一位姓林的。
“人呢?”
“榮貴把人請去藥房等您了。”
宋銘點了一下頭,他回頭看向房間,又吩咐道:“照顧好公子,有什麽事及時來找我。”
“是。”
宋銘大步流星離開,到了藥房時,他看清了來人。
是林朗。
昨日坐在最末的那位,長相平庸,看外形同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書生無異。
存在感極弱,也是最早離席的人。
宋銘走到櫃桌前坐下,他打開抽屜,將脈枕拿了出來。
“林公子,哪裏不舒服。”
林朗幹咳了一聲,“那個,不是我,是我想為我家夫郎看病。”
宋銘打量的看著他,這麽瘦弱的男人,確實看不出來他娶了夫郎。
大抵是他目光太直白,林朗尷尬的紅了耳朵,他解釋道:“銘兄,你別看我體弱,其實我經常鍛煉。”
“你夫郎什麽病?”宋銘不承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麵無表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