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藥同時服用,就如同魚得了水,直到大半夜才消停。
不過兩人都睡不著,宋銘摸著湛思瀾光滑的後背,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對方斑駁的肩頭。
他低頭看了一眼臂彎的人,幹脆說起了正事:“今日……昨日你還在睡,趙家人來登門拜訪了。”
“請你去給趙夫人治病?”湛思瀾眉心一蹙。
宋銘點了點頭:“嗯。”
“趙老爺可是情深之人?”湛思瀾直覺對方不是,如果是,對趙申應該愛屋及烏才是,而不是嫌棄。
宋銘搖了搖頭:“他求我的態度,確實是想救趙夫人,到眼神裏的算計,恐怕事情並不簡單。”
湛思瀾覺得也是。
趙家之所以留著夏秋荷,是想要她的寶藏,難不成趙夫人母家也有秘密?
他能想到,宋銘自然也想到了,並且同黃老商議過了。
他解釋:“黃老說趙夫人娘家,並未有什麽傳世之寶,很有可能,隻有趙夫人能夠撬開夏秋荷的嘴。”
“對了,夏秋荷有派人來找過你嗎?”湛思瀾同情對方的身世,但謀害對方孩子這事,他無法想象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沒有。”宋銘本來想晚點告訴他,但……宋銘抬手覆蓋在他臉上,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說,“她可能並不在意生死。”
對夏秋荷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孩子。
已經孩子沒了,其他也就沒什麽必要了。
湛思瀾一愣,耳朵癢癢的,他蹭了蹭宋銘的手,“那趙夫人的寒毒……會不會是她?”
宋銘瞳孔地震,突然驚覺謎題終於解開了。
寒毒絕大可能來自於黑衣鬥篷人,而夏秋荷……想要趙家人跟她同歸於盡。
四目相對,兩人眼裏皆剩下了震驚和複雜。
翌日。
宋銘等人剛用過早膳,便聽人來稟告——趙家人來了。
宋銘同湛思瀾對視一眼,看來對方是鐵了心了。